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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抱在怀里

路坦表情凝滞了。

“没地儿了,您旁边儿看看。”老板娘端着炭火盆儿看门口进来两个人,满脸笑意迎着。wavv

“谢谢,”进来的男的温文尔雅,笑了笑,没有要走的意思。

“板儿哥,”路坦突然就大声儿喊了一句,把片儿北糖豆儿都吓一跳,路坦也冷笑一下回应了一下看着她的人,一低头,突然神反转地抄了板儿爷的大粗手,“给我看看你手相,哎哟,你这感情线,有意思。”把板儿爷大手放到自己膝盖上后,路坦的声音有些颤,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胸口似的。

“蛋儿,看出啥了?”傻饭儿看了看门口两人,一脸问号,转头又看着路坦。

烤搓板儿手心突然接住了什么,只有侧面角度才能看到,硕大两颗大泪珠子掉在了大手心里,片儿北用胳膊肘儿拱了一下傻饭儿,那意思是,问什么问,没看这里头有事儿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坦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你这感情线,命里缺我!”

“蛋儿,蛋儿,哥错了,哥长的不对,哥剁了重新长一个,”烤搓板儿赶紧把手拿回来,站起来把路坦的椅子转了九十度,也就他有这么大的劲儿,让路坦的头顶在自己的啤酒肚儿上,大手轻轻拍着路坦的头,这一拍不要紧,路坦呜呜地就哭起来了。

门口那男的,叫路宽。

门口那女的,叫简筠茜。

他们曾经正儿八经有婚约。

路宽,就是那个虽然人不知道走哪儿去了,却每天在路坦心口拿刻刀刻的都出了血的男人。

片儿北坐不住,站起来走到路坦身边儿,“板儿爷,什么事儿啊,蛋儿是我双胞胎,她哭我难受啊。”蹲在路坦旁边儿唰唰地一张一张递纸巾。

“片儿北,”糖豆儿给了片儿北一个眼神,片儿北使劲收回了一个飞刀子的大斜眼,嘴里还恨滋滋儿地叨叨,“不是玩意儿。”

没过多会儿,路坦停了哭,长长舒了口气,转身到饭桌儿上,本来喝啤酒脸有点儿红,现在是鼻子眼睛都红,老板娘从糖豆儿和路坦中间顺过来一份儿毛肚儿,“送蛋儿的,”

“谢谢啊,大姐,”板儿爷一个江湖抱拳,满脸不好意思,老板娘笑了笑,又贴心地到了门口,问两位迟迟不走的客人到底有什么需要。

“大姐,加两把椅子,到这桌儿。”板儿爷招了招手,“再来两套餐具。”

“烤搓板儿!”如果不叫板儿哥或者板儿爷,那就是片儿北生气了“这我就不乐意了啊,怎么着,当蛋儿什么人呢,刚才你说的可不是这样儿,你说蛋儿跟嫂子有误会,咱们说和说和,没说嫂子还带着人来,这不明摆着呢,有事儿,”

片儿北是标准的北京大飒蜜,你要打架我就帮你提砖,你被打残我就给你端饭,你没工作就来吃我软饭,“欺负蛋儿,我不干。”片儿北把手搂着路坦的下巴,站在后面跟着守护神似的。

糖豆儿一个劲儿拉片儿北的袖口,片儿北不是那种为了面子就委屈了路坦的人,糖豆儿拉几下,她甩几下,甩急了,还指着糖豆儿鼻子说,“你丫是不是开始就骗我来的,你们几个老爷们商量好了,欺负蛋儿是不是?”

“过了过了,片儿北,没你说的事儿,你这么一说我们怎么跟蛋儿处啊,”傻饭儿也在旁边说和,路坦和片儿北也相信,他们不是背后捅刀子的人,只是男人对某些事的看法,跟女人,不太一样。

“大家,对不起呀,打扰啦,太抱歉啦,我们先走啦,你们继续。”简筠茜也看清了眼下局势,作为富二代小公主,有点儿难开口,还是颤颤巍巍说了出来,周围四桌也时不时会往这个方向看两眼,看完也转头回去乐呵呵窃窃私语嚼扯两嘴,到底是见怪不怪。

烤搓板儿正好接了老板娘加过来的椅子,放在了自己和大结巴旁边儿,一向不说话的大结巴也出了声儿,“别……别……别……,”烤搓板儿本来就因为路坦啪嗒啪嗒掉眼泪心里跟扯了麻线团儿一样烦,片儿北出头就够气人的了,大结巴平时不说话,关键时候倒知道站队啊,“你丫结巴就少说话!”板儿爷觉得自己在简筠茜面前有点儿跌份儿,“傻饭儿,给你嫂子让地儿!”

“板儿哥……”傻饭儿仰着脖子露出点儿为难的表情。

“没事没事,你们别急,”简筠茜显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我还有事儿呢,我先走啦。”

但是女的越是这么说吧,男的越觉得没面子,尤其板儿爷这种老爷们,所谓的拱火就是这个道理,路坦和片儿北如果是简筠茜,要么不说话直接走,要么就直接自己一屁股坐下,反正不会这么说。“撩事儿,”片儿北嘟囔着。

“特么的不许走!过来挨着我!没地儿坐,就坐我腿上!”板儿爷也发飙了,其实傻饭儿不是要顶他,跟大结巴一样,是想说,“别急”,后两字儿还没出来呢,板儿爷心急火燎呀!把椅子使劲儿往地上“咣”地一墩,实木太师椅啊,走到门口就把简筠茜拉到了自己身边儿。

“板儿爷就是板儿爷,”路坦也被这劲儿顶的有点儿火,简单说是个撮合饭局,但是她不知情,的确,提前告诉她,她死活也不会来,白瞎了这么多年情分。

“蛋儿,你就坐这儿,咱们喝咱们的,坐大腿喝坐大腿的,”片儿北狠狠瞪了一眼板儿爷。

板儿爷吸溜一声,嘴里嚅囔着“死丫头片子”,气的忿忿儿的。

“我走!你们继续喝喜酒!份子钱,就带了这么多,板儿爷你别嫌弃。”

路坦把兜里带的两千块钱往桌子上“啪”一摔,桌子上本来就盘子摞着盘子,没个平整空地儿,顿时飞到地上好几张,老板娘喜欢收现金,十多年了,该谁请客该谁揣钱心里都有数。

这一桌人没人下去捡,离的最近的那桌靠边儿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把胳膊架在椅子背儿上看戏好久了,此刻钱掉下来,就看一眼钱,看一眼站着的板儿爷,又不敢惹事儿,捡起来飞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张,跟个耗子似的,滋溜儿一下放到了路坦和糖豆儿中间儿又回去。

糖豆儿哈了哈腰,“谢了哥们,吃你们的,闹着玩儿呢。”

路坦站起来,又把俩手揣回兜儿里,吸溜一下刚才哭酸了的鼻子,用脚扒拉了一下椅子,尼玛,磕脚指头了,路坦疼的眉头一皱,这时候不能怂,忍,故作镇定往外走。

路坦从门口与路宽擦肩的时候,好像坐了一下过山车,就是从最高点冲下来那一下,心,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被掏空了,在制高点,压制不住惯性和离心力,她对路宽的感情,已经是惯性。

“蛋儿,你把我大衣穿上,外头冷!”糖豆儿喊着,赶紧拿身后的大衣,“蛋儿,我跟你一起走!”

片儿北也捞自己围巾和大衣,结果被傻饭儿压住了,一个劲儿使眼色看烤搓板儿,猛摇头,片儿北纠结了半天,看糖豆儿已经冲出去了,只好坐了下来。

真特么冷,路坦从火锅店出来,本来喝酒出了点儿汗,小风儿一吹,头要吹成冰坨了,这运动服宽松,跟没穿似的,光屁股在大冬天走,虽然没几十米,那也是超级酸爽。

一件大衣从身后过来,路坦跟死刑犯得了特赦似的,赶紧双手交叉从肩膀拉紧了,“糖豆儿,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到家了再给你送回来。”

路坦回头感激地一笑,后面的脸,却不是糖豆儿,她每天很害怕关机,为得就是一个熟悉的信息,现在,她日思夜想千呼万唤盼望的发信息的人就在眼前,却发现自己接受不了。

条件反射,路坦直接把大衣一脱,塞到了路宽手里,双手裹紧了自己,往家里跑。

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抱,也是在这条街上,差不多的位置,她被他拉了一个大屁墩儿,然后他笑嘻嘻连蒙带骗连央求带恐吓地拉自己走上了一条诡异的道路,路走完了,他也走了。这次,他还想干什么呢?

被拉回他怀里,大衣包裹紧她,然后他走到前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路坦没想挣脱,正下儿冷呢,暖和暖和攒够了劲儿再往家跑,路宽松了一只手把路坦的两只手攥了起来,瘦了,路宽一阵心疼,然后把冰凉的手从衣服下送到了最里层怀里,虽然有准备,还是凉的透心的不行。

这个举动是有渊源的,两个人最早的肌肤之亲就是如此。

路坦本来也不是什么羞涩小姑娘,触碰到恒温三十多度的胸脯儿,那手就跟从雪堆里放到小暖炉旁边儿一样,一下子平铺开巴掌,用最大的表面积开始接触肌肤的温度,正面儿暖了再焐焐反面儿,全然不管路宽因为心口冰凉微张着嘴轻轻“啊”了一声,都热乎了,就直接拿出手来,大衣也不还了,“谢了哥们,”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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