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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残刃之锋锐

云台霸道凌厉的剑势和先前一样突破了剑气的加护,刃口被磨平的餐刀缺损的刃部与云台配剑摩擦碰撞又生出不少火星。越发残损的餐刀是谢东君护住自己胸腔与脖子的最后屏障,云台没有保留自己的实力手腕转抖剑刃翻飞之间数道强横锋利的剑压齐出尽封谢东君的退路。谢东君再凝剑气贯劲横扫卸去不少剑压,可还是难荡径向额间的霸绝刺击。

让云台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刺并没能了解这场比斗,他在直刺的过程中遇到了莫大的阻力。“你已经没希望了,就算你真的能用被磨平的刃尖挡住这一击。可是再拖下去你那柄破餐刀迟早报废,手中没有兵刃但靠剑气你是无力自保的。”云台是自认为大势已定,脸上洋溢着确认为胜利的笑容。

谢东君不以为然:“我从没有想过用这柄餐刀的去要你的命,这柄餐刀自始至终只是在加工被放在案板上的材料而已。被放在案板上加工的正是云台先生的配剑,趁着您视力最好的机会您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着吧!”云台感觉到了传递至肘腕间的震颤与酥麻,他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已来不及。因为云台已经无法做到抽刀撤离了,谢东君手中的餐刀刃尖不知何时具有了强大的吸附力。而那股吸附力是远远超出云台力量的,他只能保持着刺击的状态并向自己配剑的刃尖施力。

“你的餐刀是什么时候开始获得磁性的?明明在之前的碰撞中这柄餐刀并没有获得磁性,难道说这刀一开始……"言语间云台的脸上因为错愕而苍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始也陷入了对方的算计。

“我想云台先生很清楚,我一直在避免与云台先生的剑剑刃相触。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通过第一次对撞获知我这餐刀的坚韧程度不及先生的配剑,而是我一直在借用云台先生配剑的剑脊在解放这把刀的磁性。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剑豪应该很清楚,摩擦激烈的金属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吧。”谢东君的一番话,让云台豁然开朗不由得叹笑。

“为了避免你的刀因为磁性而粘在我的刀剑上,所以你有时或是改变摩擦的位置或是包上一层无用的剑气?不过很可惜,刀剑的磁性并非是不能瓦解的。”谢东君并不慌张而是周身包裹着和他发出的剑气一样的气息,这气息通过刀剑传达至云台的身体。云台感受到这股剑气的冰冷,他意识到自己用于化解危机而采用的手段对方也早有所应对。

“没错!我要运用磁性首先得对我手中餐刀的磁性做几番测试,如果是不适于低温的话那种的话战术也不会奏效。那几次附加寒冰剑气除了是避免高温产生的磁力消退,更重要的是我要确认我手中这柄餐刀的磁性是否适于低温。比较幸运的是这柄餐刀自带的磁体材料的性能比我所想的要好一些,顺便说一下运用磁性的策略并不是我一开始就想好的。”云台向自己刀刃施加的热力被阻断了,只要任寒冰剑气继续蔓延不久就可能会冻成冰块。

这种情况下云台只能果断地放弃了他的佩剑向后逃遁,不过事情的进展也有超出谢东君预想的部分。云台的佩剑居然是子母剑,他在遁退的同时按动了剑柄上只有凭触觉才能寻到的机关处取出了子剑。这把子剑是长有尺余全身肉红色的匕首状的短剑,既然能成功从被强磁吸附的母剑中抽出足以证明不是钢铁或带磁性的金属所制。

与谢东君拉开五步距离的云台试图凭内劲化解母剑受制时蔓延至身体内的寒劲,谢东君并没有趁机抢攻似是无意乘人之危。其实谢东君不过是借着云台驱寒的时间准备好新的招数,在他的计算里就算这时能占得一切便宜,不过也有可能受到对方的拼死反扑。云台的实力在剑圣之上,也就意味着云台的反扑会更为致命。

谢东君握着餐刀的手上凝聚起更森寒阴冷的内劲,这道内劲将餐刀包裹在一根细长的冰锥之中。随着谢东君右腕抖甩冰锥上多余的地方变为冰渣散落在地,一柄略有弧度全身遍布松针纹路的四尺冰刀打造完成。此冰刀除了具备普通刀剑的功能外,更有能传导谢东君内劲的用途。谢东君挥舞着冰刀携着冰寒的罡劲跳劈过来,云台举起赤红短剑准备格挡谢东君的寒气与冰刃。

冰刃与短剑交击乒乓的响声不绝于耳,二人你来我往又走了数十回合。彼此朝对方冲杀又是一次兵刃交撞后,二人也只是互换了身位并未给对方带来什么损伤。“有趣啊!云台先生的剑好像非金非木,坚实却不输钢铁我实在有些好奇。”

云台如实地告诉谢东君:“材料在这个国家很普遍,但凡一个渔家都能准备出来只是成器的时间会慢得很多。拿刨刀在我这把剑上刨出些碎屑还可以就饭团呢!”谢东君听完不禁笑出声来,实在太有趣了这个国度还有将咸鱼干硬化当作武器的剑圣存在。本想用冥火烤软对方的配剑,只是这么做会暴露自己非人类的身份这一点是曹芳华所不允许的。好在要赢对方并不需要毁掉对方手中的咸鱼干,谢东君边打边退放弃自己占据的攻击范围优势与云台的短兵相博。谢东君这么做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可以借兵刃传导寒劲的优势,对方走的越近就越容易被寒气侵蚀。

而云台这边也没有不冲上去的理由,因为如果自己一直被追着跑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结束这场战斗了。云台最大的劣势是自己并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把手中的子剑掷出去的话要是不成功的话只会让局面更加地被动。被落下的雨滴而打湿的地面因为谢东君冰寒内劲的侵袭而成为湿滑的冰面,相比自己的水滴成剑谢东君同样以寒气将雨滴化为冰锥回敬云台。久拖下去只会和井田一样被对方可怕的体力拖垮,这家伙连续使用内息化为冰劲却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不想再拖下去的云台使用了自己平生最强的拔刀术,红色短剑在云台的手中快比流星竞空在空气中划出十数道赤红的弧线。而这些弧线都只有一个交汇点,在这交汇点上将积累着可怕的力量只要用力刺击便会爆发强横的力量。此招数正是云台不到关键时刻从不出手的杀招——断空流秘剑。赤贯爆华,随着云台完成这一杀招终式的一刺红色的能量团在谢东君旋转冰刀化作的冰盾上爆裂开来。巨大的冲击形成强风差点把远处观望的慈莲连同她所在的石亭一道吹走,冰盾自是承受不住这团爆开的力量而变为一地碎屑。

谢东君连身上的一块布料都没有残损,看样子这一招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只是谢东君手中的冰刀早就崩碎只剩下缺残的餐刀,他的脖颈上横着云台的那把赤色短剑。看样子这场比斗已经有了结果,可是云台却主动收刀对谢东君说:“你赢了!”

原来云台在把刀架在谢东君脖子上的同时大雨终于止息,而他的杀招是以消耗掉剩余的体力为代价发动的。如果不能用爆裂的能量团终结对手的话,自己发动杀招的损耗以及承受巨大的冲击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对谢东君造成威胁。而谢东君虽然也承受了爆裂开来的巨大力量但是他并没有收到多少伤害还有再战之力,云台宣布完结果后就无力地倒趴在布满冰屑的地面上。谢东君知道自己虽然胜利但不过是捡了一个自己远超人类极限的体质的便宜,可是真正的战斗从来就不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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