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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谢东君的轮回重置

让阿倍野明重置生命的并不是什么凶恶的猛兽,而是全身为乳白色柔光包裹着的独角四足动物。那独角四足动物只是降临到阿倍野明的身边,阿倍野明就失去了抗争的意识和能力。更重要的是这独角兽身上的光辉带给阿倍野明无比安适惬意的感觉,足以让阿倍野明忘掉一切的不愉快。走出森罗万道的阿倍野明后来才熟识,此兽乃传说中瑞兽麒麟的生父建马。建马代表着高洁脱俗,它从不会出现在过于凡俗的领域。只是号称最美妙圣洁的场所天界早就不入建马的眼中,所以建马想见识泰山府君用以锻炼拣选真人的森罗万道。建马一入森罗万道便对里面的奥妙无穷的变化所吸引,自此他答应泰山府君长留森罗万道。只是建马还要接受一个特殊的条件,那就是为森罗万道里的某些地域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

走出森罗万道的阿倍野明再也没有见过建马的真迹,就是建马的儿子麒麟也不是阿倍野明想见就能见的。虽有此遗憾不过走出森罗万道的阿倍野明再也不是满口阴阳五行的占算术士而是一名有着强大力量的咒术师,可惜这种力量在他原本生活着的世界是不会继承给子孙的。经过森罗万道的阿倍野明的心性也愈发的狂傲连自己国家的皇帝都看不起了,特别是知道自己本就是上皇的骨血有实力的话一样可以取而代之。不过看着被自己藤原老舅搞得家庭婚姻都不和谐的皇帝,阿倍野明没有再对自己的皇兄语出不屑而是发自真心地感到了几丝哀怜。而皇帝的藤原老舅就算权倾朝野也不敢对阿倍野明心存半分不敬,因为这位藤原老舅亲眼见过阿倍野明拥有能让已故的亲王鬼魂和皇帝对话的超凡能力。借他十万个胆也不会找阿倍野明的不自在,就算后来藤原老舅知道阿倍野明把她亲女儿身体内的灵魂换成她侄女定子的。

森罗万道虽名曰万道无穷无尽但一切形象具现均是出自于接受试炼者的内心,阿倍野明虽远人千里但实际上还是向往着和谐温暖的人世生活尽管他明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阿倍野明最大的心结是自己因隐匿身世而终身所致的落寞,因为暴露身份的话会让自己那不敢承担责任的皇帝父亲起了杀掉阿倍野明养父和生母的心。就算是皇帝也有规定不能碰的女人,比如某座神社的巫女可是那个皇帝偏偏这么做了。阿倍野明就算对自己的挚友也隐瞒着自己身为皇裔的身份,在阿倍野明的心中皇裔的身份就是带给他终身必须带着虚假和污秽的诅咒。

阿倍野明和纱夜子在谢东君的森罗万道只看到充满危险的冰封千里的土地,阿倍野明指出这表示谢东君的内心中极少包括人性和温暖的层面的真实体现,纱夜子持有和阿倍野明相反的意见。她认为隐没凶兽的雪原代表内心希望保留着不容侵犯的宁静与高洁,霜雪覆盖的极寒领域还存在少许人迹恰恰证明谢东君的心中并非容不下他人。只是她不解谢东君为何与他的内心所现似有敌对之意,阿倍野明没有回答纱夜子的疑问只是重新开启了通灵咒术的视界。这时的谢东君回到了燃放蓝色篝火的松林,那队野蛮人还没有离去似有在此地聚族而居的打算。

为首的几个强壮的野蛮人在谢东君耳边又嘀咕着他所听不懂的语言,但谢东君能看出这群野人并没有恶意。其中一脖子上戴着尖牙串饰戴着鸟羽冠饰的红皮人往谢东君的手里塞了一包干肉,他好像在野人之中是首领一般的存在其他的野人都对他十分尊敬。因为红皮首领的缘故谢东君可以在野人划定的疆界中自便,本来想将这片松林烧得一干二净的谢东君觉得没有痛下杀手的必要了。谢东君和这群身披兽皮的野人一道进行着狩猎和其他的生产活动,拜谢东君所赐这群野人吃上了几个月的饱餐并留有充裕的存粮。因为在巨大强悍的凶兽在谢东君的面前只有被烤成熟肉的份,与这群野人相处的时光倒让谢东君自在不少。只是谢东君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就决定离开这片松林,红皮带着族人为谢东君送行并解下脖子上挂的兽牙串饰留给谢东君留作纪念。谢东君向西穿过松林身处辽阔原野时发现冰雪似有消融的迹象,雪融后露出来的是发黑的土壤。只是从黑土里露出头来的野鼠让谢东君看着生厌,谢东君没有表现出对弱小之物的宽容直接跺脚将野鼠从地里震出。

被从地里震出的野鼠已经是头晕目眩没有逃命的机会,谢东君将燃烧着青炎的右手在它身边晃过野鼠彻底地消失了。但只消灭一只野鼠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很快其他的地方相继有野鼠冒出头来。谢东君不愿再让某片土地只剩下焦黑色,他不再使用冥火但不允许有野兽靠近他三步之内的范围。但有触及此底线的,便会被谢东君操纵的气流割骨离肉仅余副较为完整的骨架。因为众多的牺牲者野鼠们开始知道了世界上有不能靠近那个异类的规则的存在,谢东君寻了处较干净的岩石上坐下并闭上了眼睛。

谢东君睁开眼睛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维护会沉睡,原野上已经是绿草如茵各色的野花竞放着。只是草野间各处都存在好像楼房般的土丘,从这些土丘留出的孔洞中不时会有野鼠探出脑袋。谢东君环顾四周发现了隐在草中好像在观察着自己的其他野鼠,这些野鼠看谢东君的样子明显就是小心应对天敌的姿态。虽然已经越过了象征死亡的三步内的底线,但谢东君这次选择放弃屠杀他打算好好观察这些野鼠一番。

几周的观察结束后谢东君留下了一句“他们也是人类啊!”的感叹就离开了野鼠们生活着的原野,谢东君选择继续西行他行至一条泛着汹涌波涛的大河边。当他来到大河边的时候他看见一只浑身雪白而没有杂毛的骏马在河畔饮水,白马均不着地而是踏在离地有一尺多的空气中。白马饮够河水转身来到了谢东君面前口吐人言道:“小伙子有兴趣重来一次人生吗?我今天有兴趣为你实现这样的奇迹,你可以当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谢东君没有从白马身上感受到任何不洁或危险的气息,可他还是警惕着并回绝了白马的热情:“我对现在的人生没有什么不满或希望改变的地方,你还是给别人送去这样的礼物吧!”

白马叹了口气说:“真是太可惜了,原有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或重历新生可是绝对罕有的体验啊!明明有这样的机会你居然拒绝了,难道你不想有真正的人生吗?不想知道自己身为人类会是怎样的吗?”

谢东君更不敢相信白马他甚至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白马没有向前增加对方的不安而是反问谢东君:“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还是想说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没有目的地旅行,你没有想回去的地方吗?没有想弄清楚的答案吗?而有些答案就是要重新再活才会明白的啊!”

谢东君已经动心:“好吧!我就重新再活一次,你要知道鬼差就算转生也不会丢失原有的力量,如果是非常糟糕的体验的话我会找你麻烦的!”

白马嘴巴没动却能发出笑声:“好吧!冥府的鬼差我就待在这里等你来找我!只是我不希望你求我让你保持你重来后的生活!”

说完白马消失不见,谢东君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在这黑暗中他渐渐失去所有的感觉。再睁眼的时候眼前自是陌生的环境,而自己除了哭泣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能力。这时他听到的第一句语言是:“这孩子的哭声盖过其他的婴孩,想必日后不同凡响。就让他成为吾儿成为我的后继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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