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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杀戮之气

脸上白微尘在学会驾驭黑球的第四天,便能随心所欲地召出牙次出来为自己指导或战斗。牙次会释放出让生命衰朽的黑气,黑气的范围和对象可被白微尘直接控制。在蜕生岛的第二十天牙次的体型变得犹如虎豹,下水亦可变成蛟龙的形状。白微尘亦在自己的努力下学会了游泳与深潜,虽说有过好几次沉到海里的经历但有牙次和黑气的庇护始终构不成太大的问题。在第四十天白微尘便可无须牙次的陪护独立完成一次直下300米海水深处的潜游并安全返回,从此白微尘告别了自己的旱鸭子属性。

返航的那一天终于来临,白微尘却并没有什么期待感。因为他有了想留住蜕生岛彻底研究透来自英雄剑力量的想法,虽然已经掌握的力量足够强大但白微尘在这方面却仍表现得贪婪。应牙次的愿望白微尘需要在其他人的面前隐瞒已经获得新能力的事实,直至到了无须再隐瞒的那一天。

乘着白家派出的舰艇回到白府,在众人面前隐瞒秘密似乎没有必要,因为白无疆只是让他尽快为在军校的新学期做准备。其他人也没有过问白微尘在蜕生岛生活状况的兴趣,白微尘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新获得的力量而变得不平静。开学报道的那一天,里昂校长发给白微尘送予铁鹰军校精英班的教导员王灵的推荐信,白微尘自是明了里昂校长的意图但还是谢绝其好意。

因为白微尘打算休学继续到百里惊雷的黑水公司转悠,里昂猜度对方仍是在惦念受伤的狄清直接批准了休学申请。回到百里惊雷那里狄清早就离开了黑水公司被送到了百里承包的晚景疗养所颐养天年,不过狄清在离开早就前预想到白微尘还会来找他。于是狄清对百里惊雷早就交待:“如果姓白的崽子还敢来你那的话,是时候让他做技术工人之外的工作了。”

黑水公司除了主营军工产品的制造与研发之外,其本身最知名的地方还是出产高效率像机器一般的雇佣兵。所以白微尘被百里惊雷喝问:“你杀过人吗?小子!”

白薇尘稍加思索后:“请问在格斗比赛中杀的人算吗?”

百里惊雷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的确勉强可以算上!我是想问你如果是为了任务和酬金杀掉与自己不想干的人,你可以做到吗?”

白微尘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价格能被我接受!”

就这样百里惊雷把白微尘编入了新的雇佣兵小队,这个小队的编号是1150虽然也算小队但成员只有白微尘一人。这个小队接受的第一个委托只是护送一个叫莫西的少年每天上下学,任务地点在地广人稀的卡纳德共和国一个叫奎因的小城。这个任务只需要维持三个月莫西的人身安全,而且在整个黑水公司雇佣兵组织接受的各种委托等级来看仅仅被划归末级。虽说完成这个任务所得的报酬不菲,但为这种类似于临时陪护一般的任务休学三个月想来确有不值。

看到白微尘查看委托表时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自在,百里惊雷只是提醒着他:“是要推掉这份委托吧!我应该告诉你这是狄帅专门为你选的任务,难道你对此不感兴趣吗?”

出于这样的理由,白微尘只得放下一切的不情愿收拾好行李前往奎因。但在办理护照的时候卡纳德海关却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在这个卡纳德人的眼里奎因并不是值得去的地方。海关出于善意提醒白微尘:“出身军门的贵人啊!这大半年来去奎因的人好像没有什么能活着回来的,我奉劝你换其他的地方去看看风景吧!”

白微尘谢过海关鲍威尔先生的好意:“如果不是父亲拜托我去照看某个故人之子的话,我也懒得荒掉学业去那种名不经传的地方。之前派去的人都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放弃了,不然也会让我出马。”

听说事情干涉到道秦悍将鲍威尔不敢多问,他只得满脸陪笑着说:“那少爷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的话,请随时到大使馆我们那的人一定乐于效劳。”签证的事只凭白无疆之子的身份自是轻松解决,比起他人少了很多麻烦。

只是没有直达奎因的机票和火车和长途票,卡纳德的交通网似乎是有意要过滤掉这个地方。最终还是靠着黑水公司留给白微尘的腕表状导航图的指引下长途跑过去的,卡纳德本来人间稀少奎因一带更是犹如鬼区附近高速收费站和休息区加油站更是无人值守。这些腿程倒不足难倒体力非人的白微尘,只是莫西的住所算得上极为荒僻的存在了。是坐落在大森林之中刻意留下的一小块独立庭院中的一座红色房顶的小木屋,推开门更是让白微尘感受到了什么是惊喜。

相貌和公司提供的照片没有区别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族少年,但也只是上半身下半身却完全是树木了。虽说莫西的下半身的树根可以根据需要产生变化比人类的双腿要好用多了,只是这样的话完全应该被定义成怪物了。黑水明显是连对自己人都不打算说实话了,而开门莫西便说了句:“呦!您是来杀我的还是来被当作食物的?一定是后者吧!绝对是后者吧!”

莫西发出了疯狂的笑声,无数树藤从房间的地板和屋外的地面延伸出来。白微尘眼睛闪过青光两手各捧着一团缭绕着黑气的青蓝火焰,莫西看到黑气缠绊的青色火焰收起了从各处延伸出来的树藤,这时他好像是一副看开一切的样子:“原来是前者啊!让这一切结束吧我知道你用这火焰烧死我很轻松!来吧!”

白微尘将莫西一把推开,找到了靠近门的卧室收拾了一番把行李搬了进去。连续和莫西在木屋生活了十多天,这十几天内莫西一直为了杀死白微尘这个不跟他多说一句话的入侵者而采取了各种手段,或是把自己下半身的一小段树根插进水管让白微尘喝道被注入了毒素的地下水,亦或是操纵一些树根扎根在房间内长出能生出花粉的小杉木。这些杉木粉若是被吸入到鼻腔或是肺部会在相应的位置生出杉树苗,杉树苗会不断成长直至撕裂寄主的身体。但莫西根本就不知道白微尘受到了英雄剑黑气和自身青蓝火焰的庇护,他的那些手段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莫西在第十五天暗害白微尘不见效的时候就放弃了他那徒劳的努力,而在当天的夜里牙次进入了白微尘的梦中:“吾主啊!您当真要为了那种随时都可以放弃的无聊任务而留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家伙七十几天的寿命吗?只是我的主人啊!你不知道就算你想留他活到那个时候,他自身也活不到任务结束了。”

白微尘瞪着牙次道:“既然你尊奉我为主人的话,那么就不要把你所知的事情都藏着掖着。痛快地都说出来吧!如果被我发现有不实之处的话,我会作为主人好好地处罚你。”

牙次于是像狗一样蹲坐在白微尘的面前,它的右前肢前身很随意地划了一下便有幻景出现:“一切都在此处仔细去看吧!别天真地以为你只是在守护一个发生异变的男孩,自从你决定出现在这栋木屋你就与很多人为敌了。其中就包括对您恩德莫大的养父!”

白微尘认真地观看幻景中记录的一切故事,这要追溯到百年前道秦与梅列两强对峙的时期。两国都在试图研究更高效的核武,道秦选择在自己国家西境本就住民稀缺的沙漠低调研究。而梅列则是在本国之外强行建立在其他国家的军事缓冲区进行试验,卡纳德本就无力反抗梅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缓冲区附近的国民受到核能辐射的影响。奎因也是这样的一个不幸的地方,而梅列的驻军可不止做过核试验。他们还实行了更疯狂的生物实验并实验到了人身上,名义上是帮卡纳德政府纷发防花粉症的疫苗。

因为是免费纷发卡纳德相关部门又保持沉默,于是奎因的居民被梅列驻军的军车运送到名为防疫站的实验场所成为了实验品。大部分的实验品都成为了形状扭曲的树木,只有莫西成为了最倒霉的幸运者。接下来他的人生之中便只余下黑暗,因为来到奎因的只有奉命来研究或者毁灭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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