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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阿修罗族的退却

阿修罗马渡被阿释密达烧死后,卫满许久没有看到新一批阿修罗军队的进犯。阿释密达向已经是国王的卫满进言劝他带着士兵回国,边境上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卫满自知留下来只会成为友人的累赘便答应了阿释密达,但临走前卫满以国王的名义授予了阿释密达将军的身份。尽管卫满没有能力让阿释密达有更多军队,但他也只能无奈地离开,因为葬送掉跟着自己最后一批人是没有意义的。

阿修罗族不敢再从边境露头自是因为畏惧蓝色的火焰,对自己强悍身躯有着过度自信的马渡已经灰飞烟灭,不会再有莽夫去步他的后尘。阿修罗族的贤者们开始向他们崇敬的大天进行苦修,这样他们尊敬的大天会亲自驾临解答他们的疑问。就这样贤者们连续四十余日水米不进终于在恍惚之中等到了大天的降临,而他们等待着的大天正是阿释密达所见过的弃绝者。

弃绝者手执着绑着一面小鼓的三叉戟,缓缓地睁开了他额头上赤红的第三只眼:“蛰居于地狱的阿修罗们,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实现的愿望吗?只要不违背正法,一切皆可如你们所愿!”

贤者们强打着精神一齐向大天膜拜并请求道:“最强大的破灭之神,我们遇到了一个会释放蓝色焚世之火的敌人。有这个敌人的存在,我们永远无法安心地搬到大地上居住。我们希望大天告诉我们解决掉这个敌人的方法,这样我们就没有任何能回归大地的障碍。我们夺回大地一定不忘遵循大天教导的正法,亦不会忘却对您的崇敬。”

弃绝者微笑着摇了摇头:“哦!我了解你们对我的绝对忠诚,你们会回归到大地之上。至于那个阿释密达,他的火焰并不等同我的焚世之火。你们并不需要畏惧他的火焰,他不会成为你们夺回大地的障碍。相反阿释密达会成为回归大地最大的助力,不要总是直接使用武力考虑除此之外的办法吧!这样你们才会取得成功,我的信徒们!”

说完大天边化作一道光芒飞去,贤者们将大天给出的启示告知了阿修罗族的王马净。马净是马渡的兄长有着凌驾整个阿修罗族的力量和智慧,同时他也是大天最狂热的信徒对大天所有的训导都深信不疑。在得到大天的启示后马净命令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并关闭房门说只有参透大天的启示才愿意出来。阿修罗族不同于人类他们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领袖,于是整个阿修罗族暂时没有什么针对人类国家的行动。哪怕从一开始他们根本不用按人类的战争礼仪行事,从地下就可以随时对地面上的人类发动迅猛的袭击。

只是在马净的带领下阿修罗一族始终铭记着大天的教导:“战争要在指定的地点,与对方协定胜负的条件。这虽是愚不可及的做法,但超越愚蠢的未来就是末途。牢记我那些看似愚蠢的规则,你们这样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阿修罗的虔诚度远超人类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阿修罗族自依照世尊的启示退居地狱之后就一直秉持着大天的戒律。就算在最艰苦的日子里,阿修罗族就是忍饥挨饿也没有一人违背大天的训诫去地上抢夺人类的财物。其实对镜面国北境的侵扰也是马净通过苦修得到了大天的启示,得知到了阿修罗一族顺应世尊的意志重返大地的时刻。

与阿修罗相比人类的情况一开始就很糟糕,最开始世尊治理人间告诫人类紧守五条戒律:一、不利用他人的无知进行哄骗;二、不强夺毁坏他人财物;三、不得以任何形式伤害他人;四、不得曲解或假传世尊大天以及创造者的训示;五、不得利用任何规则的漏洞。 而人类自第一世代开始就没有遵从这些训诫,自此人类开始遭到大天的厌恶。世尊也对人类和阿修罗、众天神的尊卑关系重新进行审视,人类的等阶被划在了阿修罗以及地狱鬼怪的下面。

世尊因为对人类的失望而主导了一系列的戏剧,创造者和大天也积极地配合着世尊。从人类文明最绚烂的第一世代开始,世尊和大天就启示着阿修罗让他们扮演重要的角色。马净的祖先马颈奉命盗夺藏在人类王宫的记载正法的典籍,再让大天以人间失去正法为由给人类带来灾难。如果不是看在人类中还有少数有智慧的人,世尊直接就让人类在第一世代毁灭了。

可是人类被世尊拯救之后亦是一代不如一代,规则越明晰道德越健全后代却愈发堕落。于是世尊叹息着转变了对待人类的方式,他开始导演着更多剧目给人类以自己未被舍弃的虚假希望。再慢慢扶植阿修罗将这虚假的希望彻底粉粹,当人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次回忆起世尊时。世尊只会无视他们的请求,让大天跳起象征着毁灭的舞蹈。当阿修罗看到大天起舞,便知道是到了重新君临大地的时刻。

因为就是人类之中诞生再优秀再善良的存在,世尊也不会决意改观对人类的看法了。因为他已经和大天、创造者共同决定让阿修罗回归大地,这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所能阻止的。阿释密达就算能退一万次阿修罗大军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安排,在边境上驻守了两个月阿修罗仍然没有进犯。而阿释密达的养父哈利带着仅有的家产来到了破败的城垒,与阿释密达再见哈利没有埋怨儿子的不告而别反盛赞其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就这样父子俩在边境上牧马度日,熟悉马匹的哈利父子以马作为自己的哨探与眼线。日复一日阿修罗战士没敢在边境现身,哈利的马群变得更为壮大。甚至深入阿修罗管控的地上部分时发现了大片常青草甸,草甸之上生活着大批长毛的牛。这里似乎是个无主之地,只是时不时会出现一个皮肤发红毛发卷曲的大胡子。草甸上的长毛牛似乎都和这个大胡子相熟识,大胡子没有以这些牛和草场的主人自居只是请求二人:“取牛奶做干酪或者杀牛吃肉都可以,但记住有二十头牛只能杀一头。不要让外来的牲畜和其他鸟兽进入这个草场,不要在这片草场上进行开垦种别的东西。”

阿释密达觉得大胡子的提醒是善意的便答应他自己会多加注意,他用阿修罗遗留的栅栏和其他武具作为边界不让自己的马匹越界。大胡子也会时常带来黄色浆果和野草莓之类的礼物,阿释密达很奇怪大胡子是从哪里弄到的草莓。大胡子送完东西就消失不见了,这让阿释密达极度怀疑大胡子的身份并提高了警觉。他们没敢吃大胡子送的野果,只能便宜草野上的野牛。而野牛吃了大胡子的赠品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阿释密达父子才放心地享受大胡子的馈赠。

两个月来大胡子经常在草甸上漫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阿释密达父子便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个大胡子,但阿释密达始终没有忘记大胡子的请求,没有做与之相悖的事情。大胡子在远处观察着阿释密达便笑着离开了,其实这个大胡子正是阿修罗马净变化的。阿修罗马净早就明悟了什么,只是他不急于告诉自己的族人。关于如何应对阿释密达,马净找到了适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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