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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魔之暴动(上)

当谢东君要尽快离开这片已经被毁灭笼罩着的土地时眼前一抹银影闪过,谢东君及时抽刀翻碗轮剑如花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大概在数秒间激拼了百十招后那道银影飞出了十五歩开外,谢东君亦向后退了两步右手手背上添了几道极浅的割痕。当银影落地荡起的烟尘消散谢东君看清了来袭的是一个人形的怪物,怪物的脑袋上生有一对向前弯曲延伸着的长角全身是富有金属光泽的银白色。身后翘着一条末端带有锋锐构刺的银色长尾,右臂与一柄好像锥刺般的银色长剑浑然一体。

谢东君不知这怪物是什么来头,但百十招对拼之后亦晓得不是泛泛之辈。怪物挺着锥刺般的长剑再度抢攻,谢东君不敢怠慢以劲照迎上。金色的刀光与银色的芒刺交映,烟尘与轰爆声在荒芜的大地上飘荡。一个势要敌人身体被切割粉碎,另一个亦追求把见到的活人硬生生地炸成筛子。

从阴郁的天空中能洒落些光辉的时候直杀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谢东君感觉对方的招数有些熟悉逐渐能不自觉地对对方的每一招都巧妙应对。银色怪物在被谢东君洞破路数的情况下渐入下风,中门亦显露出空档让谢东君抓住来了一招猛劈。火星伴随着呲呲声在银色怪物的前胸沿着一条斜线飞出,整个身体亦因对方的力道而直接飞入高空。

谢东君乘势穷追猛打,但见银色怪物被滞留半空身不由己一条条金黄色的细线快速地穿过他的身体。不知多久被刺了不下万剑的银色怪物才于半空落下缓缓地站起身摇晃了几下脑袋,谢东君感觉剑身和手腕在不住地颤抖。低头一看佩刀光正的刃口上出现了一些轻微的崩损,检查过光正的刃口正欲收归鞘中眼前银光闪烁。谢东君立时急甩右碗横刀抵挡又是劈里啪啦火星四射,又战了数十招双方交换了身位静默不动。

至黎明东方有几抹昏白一道凉风吹过宝刀光正断作两截,而银白色的怪人只是前胸多了X型的血红划痕。见手中宝刀断裂谢东君一时心惊,内心惊呼:“这到底是什么怪兽,好硬的鳞甲比关东主的金身力士还硬!”谢东君认为对方不过受了轻伤便警觉地慢慢地后退着,银色的怪物没有追上仍是立在原地。很快银色怪人的伤口处喷涌出蓝色的火花,蓝色的火花很快便燃遍怪人全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味谢东君觉得这一切很诡异,自己并没有使用青冥焰而且青冥焰灼烧物体或邪祟是不会产生什么味道的。

终于银白色的怪人完全地化为了焦炭,谢东君才敢一步步地靠近怪人那焦黑的残骸。为了更加保险谢东君的两手为青蓝色的火球包裹着,他要用青冥焰将仅有的残骸彻底烧尽。当谢东君将所见过的残骸灼烧殆尽之时背后传来了似曾听闻的笑声,没错正是在噩梦中所听到的那个笑声。猛地回头笑声的来源也正是梦魇中所见的金发男子,他换了身白袍漂浮于半空之中俯视着谢东君。

“你果然还是出来了,不论你想玩什么游戏我想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说话间谢东君已经变作皮肤青蓝的鬼使姿态,周身的青冥焰如龙蛇般缭绕飞舞。而手中的断刀光正亦变为一柄锋刃苍蓝的白刃,谢东君蓄势待发随时打算将那恶魔碎尸万段。

“是吗?那就将一切都付诸于行动吧!如果你不能阻止我的话,倒时候是什么后果任君遐想了。”金发男子一抬手几只黑色的箭矢便向谢东君疾射而出,谢东君快速反应挥刀划出几道新月般的轨迹将这些箭矢悉数拦截。在用白刃切断每一发箭矢后谢东君照着一刀斋在自己炫过的收刀技,单手轮番让光正在右手上飞旋几周后安稳地归入鞘中。

金发恶魔自然看不上这些凡间武者作弄的小手段,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便转身飞向远方。谢东君自不愿放过这一恶魔于是腰间发力两脚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飞向空中,快似一颗苍蓝彗星的谢东君眼看追至金发恶魔的身后要贯劲刺击。不想背后似有异物追来于是谢东君顾不上追赶恶魔急转身形抽刀劈斩,原来是先前被自己拦截下来的几支黑色箭矢。

箭矢好像活着一般死追着谢东君不放,谢东君只得拔刀应对一次次将其击落斩断。而黑色箭矢每每都能以原有数量从各处袭来,于是本来是几刀之间能解决的问题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直至在第三天的早晨谢东君将青蓝的火焰附在刀身之上,才将这些箭矢全部毁灭。

而在谢东君与几只箭矢苦斗的时候,金发恶魔亦改换了面孔潜入了其他的十字联盟成员国家。他以自己掌握的禁忌之学和对每个人个性弱点的掌握收揽了一批使徒,这批使徒开始策划着制造各种混乱与灾害。金发恶魔最上心的地方就是饱经各种天灾人祸折腾的美帝金,曾经被人们向往成月亮总是圆的的最强大国家。这里的民众面对着让他们境遇一落千丈的一系列灾祸自会有各种不满,其中自然会有金发恶魔最喜闻乐见的绝望与堕恶。

金发恶魔最大的爱好便是看着人类自选堕落并酿成苦果时进行鄙夷和嘲笑,在他的认知里所有的人类不过是伪装得高尚文明的禽兽自诩拥有灵魂实际上就是副空壳子的失败造物。所以他出世就没有打算帮助任何人实现什么愿望,当然如果有对人世抱有绝望的人请求他出手毁掉整个人间的话,金发恶魔会非常乐意地帮助那个人实现愿望。或者说金发恶魔一直就是在等待着某个祈求毁灭的家伙,赠予其力量以助其完成灭绝人类的宏愿。

为了寻找某个会许愿的家伙,在其他十字联盟国家扶植了几个使徒后他便前往了美帝金。恶魔附身在美帝金十字教会组建的最大慈善机构救济会头目海默斯神父的身上,在日常为各地接受救济的民众进行用圣水灌顶的仪式的时候也在不断激发着他们的阴暗面。于是难民与普通民众之间每每爆发冲突,各地监狱因为恶性伤害与暴力犯罪的增多而被塞满。为了强化治安与节约监狱成本,美帝金的总统在国会上发出了扩大死刑的执行范围等方面的倡议。

总统的倡议在美帝金的国会上被通过了,但却遭到了底层的游行抗议他们只会想着死刑的扩大执行有多么地不人道。这时的海默斯神父则透过自家的楼下看一出几个流氓在祸害一个落单女子的好戏,这些流氓在享受过后将这个女子弄死并弃尸在垃圾箱里。神父的脸上露出坏笑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在无谓地做着这样的祷告:“这些孩子只是做了错事而已,为何要报警让他们接受死刑呢?我的神啊!愿你能让这几个孩子醒悟,哪怕他们在醒悟前造成更多无辜人的死亡。”

尽管有大批民众在发声抗议但死刑还是大规模地行刑了,死刑执行的后果是让民众的家属们憎恨警察。海默斯神父每日都出入救济会名下的各种教堂宣讲教义或对贫民进行赈济,在广大民众的眼里海默斯依旧是神的使徒与慈爱的神父。好像并没有人会去问教会的钱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在频发灾害的美帝金十字教会总是比政府更能掏得起钱。就像他们从来只知道在罪人被惩处的时候叫喊政府与法院太严厉,却从没有对比过蒙难者无端遭受的苦难与施暴者所受刑罚之间谁才是真正被太严厉对待者。

海默斯一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深知人们高喊着有光明的未来,但他们的愚蠢让他们从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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