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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魔之暴动(中)

关东主从沦为废墟的布林坦回到了西园军总署面见了夏侯刚,夏侯刚接过了关东主等人呈上的报告一时震惊。虽然任务失败但夏侯刚并没有责处手下人的理由,毕竟对手是些被称为魔法师的怪物而且任务等级也超出了人类应当接受的范畴。知晓梅诺公会成功唤出怪物,夏侯刚有些惶恐地将事件报告给了从张广陵处回归的曹芳华。

从张广陵处归来的曹芳华模样亦大变,一头银丝变得苍白双目亦完全变成了龙雀炎躁动才会呈现的火红色。曹芳华早就从张广陵处知晓必逢劫数的命运所以她还能很淡定地点了下夏侯刚的鼻梁:“表哥怕鬼的弱点还是存在的啊!你去招琪英那边要张符吧,免得你今夜不能安眠。”

恶魔的形迹仍是天师道盟高人出手都不能占测,所能做的只是等到对方上门捣乱了。海默斯神父仍旧过着比较乏味的日常,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月。对于他这样等级的恶魔来说,这点时间也不算什么。教会继续凭借自己的强权从面包商那里夺过大量的过期面包,就它们换取人们的信仰与支持。于是在美帝金大陆上一场政变正在酝酿着,十字教会的势力快速得到发展。

教会缺少的只是还没有从其他地方运来到的武器,不过一切思想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教会有的是前赴后继死不旋踵的战士。接下来就是通过集会唱诗和做礼拜的借口组织起配做神之卫士的平民们进行训练,政府之中是有感观敏锐的议员在国会上提出让中央情报机构加大对教会势力的监察力度的提案。只是有更多收了礼金和从圣骸上拔下来的珍宝的议员们发声反对,反对的立足点正是平民们一向挂在嘴边的隐私和信仰自由问题。

于是国会中仅有的几个明智的人提出的议案没有被通过,他们也因逐渐被排挤而被迫下野远走他乡过着颓废丧志的生活。他们已经没有奋进的动力,因为他们清楚这最终的抗争的失败意味着什么。十字教会一切筹备工作最后的阻力消失,远在教皇国刚赢得教皇选举的年轻教皇贝斯开始在美帝金各州府的大城市中抛头路面。贝斯雄心勃勃他要趁着美帝金征服大失人望的当口乘虚而入,这样教会的势力和影响就会极度扩大。取得千年前一言决定整个西方世界各国最高权力任免的绝高地位也不无可能,总之贝斯可不想窝在一个没有一座城镇大的小国家只对一群神职人员发号施令。

美帝金的底层民众对给他们赈济的救济会的上家的头目的到来自是万分的欢迎,加上被不间断地灌输一些神学思想他们早就视贝斯为精神领袖。更有激进而狂热者公开宣称贝斯是神明的代表,是十字教会尊奉的神主在人间的呼吸。听到这种言论的海默斯神父并不像其余的教众那样打了鸡血,只因他的正体深知这本来就是笑话。金发恶魔在被称为恶魔之间曾是崇高的神使,他再清楚不过神或许需要使者但从来不需要代表。再虔诚的信徒也没有资格代表神说话,游历各界残害过数不清生命的他如今听到这种笑话反而没有心情狂笑了。

很快海默斯神父因为不笑便引起了狂信徒们的敌视,于是常年奔走在民众之中的海默斯神父成为了广大信众口中的背叛信仰者。十字教会对背叛信仰者的处罚一向很严厉的,高层的主教为了振奋人心胡乱地给这个忠诚的老手下安插了一个罪名把其丢入牢笼。海默斯熟悉这群无视美帝金国法的信众们要对他做什么,于是在教会组织的裁判所的第一次审讯中就招认了一切那群信众们所臆想的罪行。

在海默斯神父供认不讳的情况下主教们宣布对海默斯处于火刑,火刑的执行地点选择了美帝金最重要的宗教城市摩西市最大的时代广场。信众们堂而皇之地在公众场所动用私刑的做法彻底激怒了政府,美帝金政府开始派军警阻止火刑的行刑并准备营救海默斯神父。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海默斯神父气定神闲,倒不是因为相信美帝金军警的办事效率。海默斯本来的计划就是打算造成自己被烧死的假象然后俯身到其他的信众身上,既然愚民们内心的阴暗与蒙昧被激发出来那接下来就引导着他们走向毁灭即可。

到达火刑现场荷枪实弹的军警们与在场的狂信徒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狂信徒中也早就混入了一批受过训练的被称为神圣太保的教会特务机构的杀手。他们迅猛地在无视己方信徒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发动迅猛的攻势,军警们只得开火自卫因为人群没有及时得到疏散普通信徒的死伤比较惨重。

但是在教会的宣传下坏事近乎完全是由政府揽下的,事件的原委还是歪曲成警方干涉教会正常的集会活动引发了混乱。在教会势力控制下的媒体只会在此基础上更加地颠倒黑白,很快教会便借由这件事情的发酵进一步损害了政府在民间的威信。至于海默斯神父还是在警察未能及时救援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了,在当时似乎人们都没有注意到从海默斯神父的焦尸上冒出的滚滚黑烟的形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依稀看到是一只面貌狰狞的盘羊角恶魔的样子。

海默斯就此离世而金发男子则选好了新的宿体,一个更能轻易地让整个世界都染上疯狂的角色贝斯。晚上贝斯在自己行宫的寝室的礼堂前对着圣像进行祷告的时候,金发恶魔借着月光映照产生的影子在贝斯不知觉地情况下潜进贝斯的影子里。贝斯祷告完毕后金发恶魔就顺着贝斯的影子钻进了贝斯的身体里,毫无知觉的贝斯进入了梦乡他断不会想到一个恶魔就此寄居在他的身体里。当次日启明星在黎明升起的时候贝斯的身体就宣告易主,神的敌人就此成为了敬奉神的组织的最大头目。

借着贝斯的身躯金发恶魔看到了比在海默斯身上更能引自己发笑的事物,贝斯的生活比海默斯要无聊的多一大早就得被带去教堂和其余的主教们唱着恭迎神之子的圣歌。在咏唱圣歌结束之后则要在被称为法王厅的议事机构和各地主教讨论一些要事,反正商议完毕的结果都是:“一切将在贝斯冕下的荣光照耀之下,伟大的贝斯冕下大人万岁!”

长达一个上午的议事过程结束后,对贝斯来说就是一天之中仅有的兴趣。就是在教会的大图书馆里挑选几本教典或感兴趣的档案阅览,这位年轻的教皇似乎对大图书室里收录的古板教典译本和新近发表的科学期刊都不太感兴趣。他当作宝贝的都是像童话故事一般的读物,看过最多的故事就是一个名叫圣乔治的骑士斩杀毒龙并让民众信仰教会的故事。剩下的故事都是像圣马尔丁一类的勇者抗拒恶魔的诱惑保住自己灵魂的故事,在金发恶魔的眼中这些故事本身都是愚蠢的谎言。

被传颂为恶魔与地狱首脑的他非常清楚,人类之中根本就没有值得他耍手段去夺取的灵魂。他们早就没有什么灵魂可出卖了,而且他们的堕落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帮一把。金发恶魔甚至觉得在邪恶方面人类胜过他太多,尽管人类并没有与他同等的力量与权柄。

恶魔本想直接毁灭掉贝斯的精神自己操纵贝斯的躯体,可是自上午教会通过了武力颠覆美帝金现政府的计划后恶魔便只想在贝斯的意识中好好地看戏了。人要走向自我毁灭,哪一次需要真正的恶魔亲自动手了?夜间贝斯在几名青春年少模样姣好的修女的陪侍下完结了一天的作物教皇的流程,他身体里的恶魔则早在他离开大图书馆的时候就选择了休眠。恶魔休眠的原因只是因为贝斯的生活无趣而乏味,而且也过于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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