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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末日序曲(上)

在互飙各种拗口且难辨的语种之后,曹芳华拍了拍手几名黑衣的军警带着一位气质娴静风华不减的妇人来到了密约的场所。事态发展超出了德川公方的预期,流迦看到那位妇人直接蹦出一句:“妈妈!父亲大人在……”

曹芳华带来的妇人正是慈莲本人,慈莲看着站在曹芳华身后的黑衣人戴着的狐面一下子就认出其身份正是谢东君。被软禁多年被迫与丈夫分隔的慈莲对流迦所说的只是:“对不起!孩子,我想我该回家了。”

德川公方表示老夫人华光已经久等了,又朝流迦递了个眼色希望他别闹出什么超出控制的事情。流迦怀着满腔怨愤盯着曹芳华:“请问这位阿姨您知道我父亲的去向吗?”

曹芳华冷笑着让站在身后的护卫摘下狐面,护卫犹豫着不肯摘下狐面。慈莲一边摇着头一边要流迦不要再问,回去之后她会亲自告诉流迦所发生的一切。曹芳华可不会让流迦回国后才知道某些真相:“观音寺西来你还要躲在这张面具下多久,是娶了另外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小儿子后不敢对这对母子坦白吗?”

德川公方心里松了口气但表情仍是紧张,他现在注意到曹芳华走的这几步并不是出于什么政治目的而是纯粹地想撕毁一个家庭。慈莲不再忍耐指着曹芳华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非要毁掉我的家!”

流迦不顾德川的命令大声喝问站在曹芳华身后的护卫:“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没有抛下我的妈妈去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谢东君摘下了面具低下头颅默然不应,这种场面德川根本没有办法驾驭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慈莲拉着流迦的长袖希望他不要继续向谢东君发难,她向流迦解释说他父亲的所为都是被曹芳华逼迫的。流迦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套说辞,因为在他的心目中父亲这般实力怎么会被胁迫。曹芳华不忘火上浇油:“谢东君先生你快向这对母子说你的所为都是被我逼迫的,你还打算回到他们身边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谢东君知晓自己若是回到慈莲母子身边文真母子的安全绝对是个未知数,而发生那些事情平心而论也并非只是曹芳华的强迫。所以谢东君还是低头不语,任自己的长子喋喋不休地对他进行痛骂。曹芳华看出德川的尴尬把德川约至隔壁的二号贵宾房继续补完协定,而一号室被曹芳华安排了更为意外的造访者。

在这个世代的伦理观念和法律上已经普遍尊重一夫一妻而排斥其他的婚姻关系,所以谢东君就是想厚颜无耻地做出一个妥协却根本落实不到现实层面。谢东君本想等自己的儿子发泄痛骂完自己再灰头土脸地回到和文真的那个家,至于慈莲和流迦还是早些回到倭邪国最为安全。只是随着房间的们被推开,谢东君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了。

推门而入的正是文真母子,年幼的文渊看到自己父亲便兴冲冲地跑到谢东君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腿:“曹阿姨的人说的没错你果然在这里!”谢文渊注意到了慈莲母子的存在以为是父亲那边的亲戚,于是又问谢东君那位漂亮阿姨和大哥哥该怎么称呼。文真猜出了慈莲母子的身份便呼唤文渊回到自己身边,文渊倒是很听话的回去了流迦这时因为极度的怨恨而发出了瘆人的笑声。

文真母子和慈莲母子争相离开了青衿阁,只留下了谢东君一人处于崩溃的边缘。“看样子流迦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想不到大小姐会这么折磨我。我与慈莲的结合就这么地让她恨之入骨吗?”谢东君抓破头皮都想不出原因,而慈莲与流迦可能永远都不愿意跟自己碰面了。

曹芳华与德川签订完新的密约也离开了青衿阁,平素极少喝酒的谢东君在确认所有相关的人员离开后开始尝试着借酒消愁。最终他在贵宾房内宿醉没有回家,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真是抱歉啊!我这样是会丢掉工作的,不过我会努力再寻另一份工作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谢东君,只能说这些不过脑子的话。

“你是有多傻认为你还能调换工作,你好像忘了我们一家不过是飞不出笼的鸽子吗?”文真无奈地摇了摇头搀着他回到了屋子里,可能是谢东君的酒意还没有完全消退还不自觉地念叨着“我家没了!我家没了!”这类会极度引起文真不适的语言。曹芳华是不会因为谢东君的消极怠工而给予他自由的,谢东君一辈子都会被捆绑在那个他最不想去的单位里。而且谢东君虽然不用蹲在牢狱之中但红名状态根本就没有被解除,买不到车票、船票、飞机票的他一辈子只能呆在天鸡国的首都曹芳华的眼皮底下。

想用自己的超能力离开曹芳华在千里之外就可依靠龙雀炎之间的联系让他寸步难行,谢东君这才知道曹芳华愿意与其共享龙雀炎的力量其实算是一个最大的陷阱。曹芳华一直没有告诉谢东君龙雀炎的学习者与宿主之间会存在着扯不断的从属关系,如果宿主觉得某个学习者有反叛的意志便可以将自己每天被龙雀炎灼燃的感觉分享给学习者。虽然身为鬼差不会被龙雀炎的灼热夺去生命,可是那种痛苦是无法化解的亦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龙雀炎在破坏性与生命力上是远不及青冥炎的,只是身为高阶鬼使的谢东君被赋予了无视青冥焰伤害的权能。虽然存在力量和强度的代差可是龙雀炎还是无法被青冥炎的力量压制,因为青冥炎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在与大世尊签订的协议中青冥炎被划入到被削弱的异能行列之中。但这个世界的大世尊削弱的并不是青冥炎强度的一半,而是阶权的一半恰好龙雀炎原先只比青冥炎低一个阶。

阶权是神与神之间衡量与协定力量的等级的一种游戏,差一个阶就算是拥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伤及对方分毫反而会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最高的阶是十二只有谢东君的正主所能赋予,次高阶与最低阶由其他世界的主宰神或其他神之间分配争夺。这个世界的大世尊也不知道泰山君看上谢东君哪一点要赋予其最高阶权的力量,泰山君没有必要和低自己一个阶的神解释什么。不过泰山君表示谢东君的力量的阶权可以有选择的进行降消,忌惮青冥炎力量的世尊请求泰山君先将青冥炎降消一个阶权。因为他没有资格操弄最高阶权的力量,泰山君为了自己庞大的真人计划的一环而答应了世尊。

慈莲母子一到回归倭邪国之后,德川并没有介怀流迦种种拖后腿的举动。慈莲尝试着让流迦理解谢东君的处境,而流迦总是坚持认为谢东君已经完全地背叛了这个家庭。慈莲向华光交代着自己去天鸡国经历的一切,看起来老态龙钟的华光似乎早就看淡了一切:“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已经为孙儿定好一门亲事。对象是释迦堂家的摩洁,相信会出落得非常不错。”

慈莲问华光:“那流迦答应下来了吗?”华光点了点头命山雀拿来天王寺家的玲珑塔,慈莲见到玲珑塔便知道婚事已定。慈莲和华光的心境一样亦不会反对这门类似于包办的婚事,尽管她还是思念着被迫与她分别的谢东君。哪怕谢东君不再属于观音寺家,未来只属于另一个他自己的家庭。

慈莲在想着流迦的婚姻是否会像苑蝶与一轮那般圆满,只是谁都不会有机会了因为异域恶魔已经发起了攻势。在倭邪国全境的各海岸都已经被一群巨型水母包围,超过40吨的巨型水母齐聚海域直接对倭邪国的渔业和航线造成了破坏。更可怕的是这些水母根本就无惧人类采取的攻击手段,所以流迦被叫去加班了因为他研发出了一大堆和藤壶相关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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