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晚上雅宴开的酬宾活动，你不会不知道吧？”
莫欧陆连忙接话，一双眼睛十分期待地盯着他，“最近上头扫黄不是打得很严嘛，老爹让我派一个队过去盯着——”
江清墨闭眸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一半，便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浓眉不觉蹙起。
“我思忖着，这么严峻的任务，当然不能交给别人，就自告奋勇亲自前去，你跟我一起呗，人家一个人有点怕怕的。”
莫欧陆挽着他的胳膊左晃右晃，捏着嗓音的死样，哪有警队干部的威严风范。
“说得比唱得好听。”
江清墨冷哼一声，一别开他的手，莫欧陆又不死心地缠上来。
莫欧陆那点小心思他会不知道？
打着扫黄的借口，其实就想去欣赏雅宴新招的歌舞团，喝酒作乐而已。
“那当然，我唱歌五音不全。”
莫欧陆笑眯眯的跟他贫嘴，乐趣十足，“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这张欲求不满的小脸，好久没放纵了吧，刀不磨可要生锈的，跟我去玩玩呗？”
男人一脚飞踹过去——
“滚。”
宋范在一旁使劲儿憋着笑。
莫大少爷说什么不好，非得猛踩江总的雷区。
江总和栗小姐都分手半个多月了，的确再没找过其他女人。
栗小姐是铁了心要和他分开，在公司里见面，也只像陌生人似的打打招呼，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宋范一直不敢说，其实，他也觉得江总每天开早会时，有种……
欲求不满的模样。
没精神、时时发脾气，还动不动就冷暴力……
哎，出去玩一玩、释放下压力，或许也是好的。
莫欧陆见说不动他，耍小孩子脾气一样，一屁股在江清墨的候客沙发上坐下，长**叠着翘上茶几，“行，你不陪我去的话，我就打电话给栗烟了。”
“你有病？”一直冰山样的男人，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不悦瞪他一眼。
“你才有病，我看你天天这么闷，迟早要憋出病。”
莫欧陆笑眯眯的，眉毛一挑，“我找栗烟玩去，她喜欢这种热闹活动，肯定比你放得开。”
江清墨脸色凝沉了片刻，薄唇轻抿着。
栗烟和莫欧陆完全就是一对孪生性格，爱玩爱闹，认真时又冷静得不得了。
他从前也因为栗烟和莫欧陆聊得太近，有过不满，后来才发现，他们完全只是因为性格爱好相似，把对方当作兄弟看待。
莫欧陆也不跟他开玩笑，拿出手机作势真的要打电话。
“把手机给我放下。”
男人冷不防从沙发椅上起来，身形透着一股凛然气魄，往他的方向沉沉走来。
“哇！可怕可怕。”莫欧陆眼疾手快地从沙发上跳起，诡计得逞，“那你陪我去了？”
江清墨实在是拿这类性格的人毫无办法，不管男女。
他无奈地揉了下太阳穴，闭紧眼眸，沉声对宋范道，“你先回去吧，文件晚上传我邮箱。”
“好的，江总。”宋范知道他这么说，就代表是妥协了，微微一笑，“祝你们玩得愉快。”
——
傍晚七点，距离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栗烟就已经被雅宴门口的长龙给吓住了。
秦十月动员了很多保安来维持秩序，却也拦不住这些常客今晚的热情。
毕竟，雅宴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云，随便拉一个小服务生都貌美如花、身材有致。
更别说今晚，秦十月亲自挑选的五位歌女团了。
再加上，今晚的消费满1万就能无限续杯酬宾活动，一边畅饮酒水，一边欣赏美女舞蹈，简直是人间极乐天堂啊。
栗烟戴着口罩，压下黑色鸭舌帽，给秦十月拨了个电话。
她那边响了好久才接，一片嘈杂又忙碌，“喂，烟烟，你决定来啦？”
“嗯。”栗烟压低了声音，望这门口长龙般的队伍，“问题是我怎么进来？”
“你一直往右走，绕到雅宴后门，我开锁让你进来。”
秦十月说完便搁下电话，走到化妆间后门，打开门，入目便是一身黑色低调打扮的栗烟。
秦十月上下打量她，弯着浓妆的烟眸，红唇带笑：“就知道你会来，快进来。”
栗烟低着头走进，化妆间里弥漫着各类香水混杂的味儿，浓郁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手臂上突然挽上一只冰凉的手，转头望去，秦十月正笑着眯眼瞧她，
“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之后的五天，就是你们四人组成雅宴的歌舞团，要好好相处，明白吗？”
栗烟抬眸看去——
是两个姑娘加一个男孩。
其中一个姑娘和男孩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俩人坐在一起就像镜面反射。
栗烟细细打量着，不由觉得新奇，怔怔地在那两张脸上打转，“是龙凤胎？”
秦十月冲她眨了下眼，“是的哦。”
“我是大姐陆琉，今年25岁，日前在团内担纲主唱，请多指教。”
个子最高的女人缓缓起身，做着自我介绍。
她约摸有一米七五，气质绝佳，一身月牙白的优雅织锦长裙，墨发温婉束在脑后，颇有股古典美人的雍容柔美感。
“这位是我妹妹，陆璃，21岁，大二，学习古典舞的。”
陆琉微微转身，悉心介绍身后那位扎着两颗丸子头，小辫子扎成马尾飘在身后的小姑娘。
她穿着浅粉色齐胸襦裙，皮肤白皙得像剥壳的鸡蛋，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捏捏的脸蛋。
陆璃坐在椅子上，白皙的小短腿一晃一晃，“栗姐姐好。”
“你认识我？”栗烟对小萝莉天生没有什么抵抗力，声音也温和下来。
陆璃眯着杏眼，颇为腹黑地一笑，“认识哦，我也是江叔叔的铁杆粉丝。”
“……”
栗烟笑容僵了下。
怎么看这小姑娘都是个粉切黑呢。
陆琉再转向身后，温和介绍：“这是我弟弟，陆霜，也是一样，今年刚高考完，在学古典舞。”
小男孩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天生一副正太脸，和陆璃一模一样的嫩，皮肤瓷白精致，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叫人爱不释手。
只不过，那眼神低睨着栗烟，有点点冷意，满是警惕和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