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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集:里约西区贫民窟遇险

汉斯先生高兴地来到了,今晚看来他兴致很高,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他用手拉着小妹的手,小妹跟随在他的身边一起走着,小妹在第一时间就嗅到了汉斯先生身上发散的德国“BOSS(老板)”品牌的男士香水味道,尽管小妹的香水经验不是很专业,但自从第一次登陆欧洲后,小妹就冥冥之中对香水非常感兴趣,再加上在横滨期间,天宫美砂小姐的启发,似乎有些无师自通,她凭想象估计汉斯先生的味道是那款红标“BOSS(老板)”,它的消费者市场是“城市白领”,它给人带来的是自信、热情奔放的感觉;

汉斯先生的味道,或者换句文雅点的话说汉斯先生香水的味道,令小妹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小妹和汉斯先生一起去了附近一家里约的欧洲餐厅,汉斯先生绅士地替久子小姐扶持着椅子让久子小姐入座,他在点餐时谦逊微笑的征求久子小姐的意见......;

席间他们四目相对,边吃边深情的攀谈着,在餐厅里用餐的任何人看来,他二人都是一对甜蜜的情侣,正处在热恋之中;

小妹在采用弗兰克总裁说的“战术”,不住地询问汉斯先生这个、那个,汉斯先生也不厌其烦的诉说着,但小妹只要是看到他举起酒杯就尽量制止,因为小妹担心对面这位年轻人酒后容易亢奋;

小妹在寻找“战术”话题时,随即提到了汉斯先生香水的问题,同时扩展到了到了关于欧洲香水、香奈儿及时尚的话题,汉斯先生笑而未答,小妹羞涩的顺便问道,怎样才能使一位女士显得与众不同?汉斯先生您的风度和修养是怎样具有的?

汉斯先生略思片刻后引用了香奈儿的一句话说道:“你可以穿不起Chanel(香奈儿品牌莎诺尔式女上衣),也可以没有多少衣服可供选择,但你一定要拥有一件最重要的衣服,那件衣服叫做‘自我’!”

小妹听着汉斯先生言语,感觉在一瞬间跨越了乡土的概念,昔日自己在国外耳濡目染的接触并不是时尚而仅仅是“时髦”,只有这一刻才真正了解了时尚的真谛,同时感觉到对面的汉斯先生也绝不仅仅是位集装箱货船的水手,而是位绅士;

汉斯先生终于将话题转到工作一事了,他同意久子小姐的建议,说可以去一家叫“威士德尔酒业”南美公司面试一下,尽管巴西有很多著名的酒业公司,但这是他一位朋友帮助推荐的,他的朋友很有把握让他进入这家公司;

汉斯先生接着说:只有进入酒业公司学习后,才能最终实现久子小姐开设酒吧的梦想,但汉斯先生有个建议,希望久子小姐未来也能够去“威士德尔酒业”南美公司工作,他俩因此可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了;

小妹没想到去“威士德尔酒业”的事情这么顺利,这可太令人兴奋了,这又是命运在起作用,她可以马上通知沃勒尔总裁启动另一个计划了;

对于她也去“威士德尔酒业”的事情,她回答说自己还在学校学习中,她会认真考虑汉斯先生的提议,但还需征求家里父母的意见,从她的本意来讲非常愿意和汉斯先生在一起......;

从餐厅出来后,二人在街上漫步,夜晚,里约海滩上吹来的风让人感觉温柔而湿润,街上静悄悄的,路灯发散着橘黄色的光亮,小妹为初步的“胜利”而倍感兴奋,她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她此刻可以“享受”一下成功的喜悦了;

她和汉斯先生在街上漫步走着,感觉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她和汉斯先生两人了,汉斯先生拉着小妹的手,她也身不由己的将头靠在汉斯先生的肩膀上,温情的嗅着汉斯先生身上的味道......;

小妹的这个举动令自己也感到惊讶,此刻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突然,汉斯先生的手臂顿了一下,让小妹立时从陶醉中清醒过来,只见汉斯先生停下了脚步,直视着街区的前方,小妹顺着路灯光亮看过去,让她悚然一惊,身上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小妹看到前面的街上不远处站着三个棕色皮肤,光膀子,穿短裤和拖鞋的里约年轻人,他们手里显然拿着手枪和匕首......;

这时她才发觉二人卿卿握握的在不觉中误入了西区的贫民窟;

那三个人在慢慢地像他们靠近,嘴里捣鼓着听不懂的葡语还是什么当地土语?汉斯先生回身看去,远处街上也围过来两个人,但离着能稍远些;二人注意到左手是无法逾越的高墙,上面还有铁丝网和监控探头,大概是富人区;而右手是贫民窟低矮简陋的房舍,在他们与身后那两个人之间唯一还剩下一条巷道通向贫民窟漆黑的深处,除此再没有其他逃生的路了;

汉斯先生对着小妹使了个眼色,小妹迅速脱去高跟鞋拿在手里,听到汉斯先生喊了声“Run(跑)”!

二人迅速冲进了那条唯一的巷道;

后面传来了追赶的声音,喘息声和叫骂声,小妹奔跑的速度显然不快,汉斯先生回手拉拽着小妹,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小妹喊道:汉斯先生您......您走吧,别管我.......;

汉斯先生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不要怕,我会有办法,我们一定会冲出去的......;

他们跑进巷道不远就看到了贫民窟住户的灯光,他们冲进了一家院子,有妇女和孩子惊吓的站在院子里,他们东张西望找不到出口,但看到有个孩子胆怯的用手指了指墙头,他俩随即又攀上了墙头,登上了上一层住户的平台,直接进到房屋内了;

屋内有老人在看电视,惊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呼喊着葡语:“Quem é vocé(是谁啊)”?二人一愣,马上又穿过走廊,进到了一个很窄的巷道内,里面黑古隆冬,脚下湿漉漉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小妹这时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被什么东西绊一下,接着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汉斯先生立即回身将她扶起,拽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摸索着往前奔跑......;

出了巷道左手有一副铁质梯子,汉斯先生搀扶着小妹一起爬上了梯子;上到梯子顶端,才发现是一条走廊式的平台,左侧都是住户,屋内各家均投射出隐约的光亮,右侧有栏杆,透过楼下的昏暗灯光能看到栏杆楼下一层的人行通道,汉斯先生示意小妹不要出声,然后轻声快步的通过这个长平台......;

正走着,突然楼下有人喊叫,似乎是发现他俩了,然后这伙人顺着楼梯往楼上冲了过来;

汉斯先生急促的拉着小妹又找到了楼梯,继续往上一层平台攀爬,到了上一层,小妹刚要再继续往上爬,汉斯先生用手势制止了她,汉斯先生带着她迅速跑到一处距对面的平台最窄处,他回身看了一眼小妹,顾不得商讨,腾地一下就跨到了对面的平台上,然后示意小妹也跨过去......;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砰!砰!”的几声枪响,因为距离很近,感觉几乎就是在耳边炸响了似的,小妹惊吓的浑身发抖,汉斯先生在对面厉声的大喊道:“Jump, no time(快跳,没时间了......)”!

下面追赶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大,小妹已顾不得那些,心一横,使劲平生之力奋力一跳,终于过去了;

但在跳过去的一瞬间,小妹又摔倒在平台过道上,她感觉膝盖剧痛,显然已经流血了......;

汉斯先生将小妹搀扶起来往上攀爬到最上一层平台,平台上晾晒了很多衣服和床单,二人慌乱的撩开晾晒的衣服钻过去,看到后面有好几个亮灯的房屋,其中的一个房间的房门是虚隐着的,汉斯先生拉着小妹就钻进了这间房屋内;

进到屋内,二人正上气不接下气的伺机躲避时,突然顿时都楞在那里,他们发现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床上有一位棕色皮肤男士(删除32字)......;

此时男士看到汉斯先生和小妹冲进来顿时停下也愣在那里,而女人似乎还沉浸在兴奋状态里,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全然不顾冲进来的二人;

汉斯先生看到室内无处可逃就迅速折返回来,立即拉着小妹的手在外面的平台边沿摸索着,借助光亮看到平台边沿上似乎是一个木制桥架搭建在那里,通向对面房舍的平台,二人像走钢丝一样跨上了桥架;

当行走在桥架上时,小妹惊恐的往下面看了一眼,发现能隐约的看到下面的巷道,还不时的能听见下面传来的厮打声、叫骂声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令小妹恐惧的浑身冒冷汗,感觉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她蹒跚的在上面爬行,最后怎么过去的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终于冲进了对面亮灯的房屋,看到屋内有两个西区少年似乎在打牌,抽的烟熏缭绕,而屋内有一扇后门,还没等打牌的人回过神来,他们穿过后门进到另一个房舍里,发现这个屋内没人,黑黢黢的也没有开灯,他俩没敢进入房间,拐向旁边一个似乎是厨房的狭窄过道藏匿了起来;

汉斯先生和小妹分别躲在角落里,仍旧能听到下面巷道里有人奔跑的声音,搏斗的厮打声,但却没有听到有人上到这层平台上的声音;

小妹气喘吁吁,害怕的浑身哆嗦着,光着脚跑了这么长时间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膝盖和双脚,仿佛都出血了,满腿满脚黏糊糊的,她害怕躲在自己的角落里而转身扑到汉斯先生那里,这时候她不像在机场时被动的和汉斯先生拥抱,而是用手紧紧地抱住了汉斯,仿佛要钻进汉斯先生的怀抱里甚至身体里似的;

汉斯先生转过身来将小妹靠在里面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外面,随即他将小妹(删除37字),仿佛是在与汉斯先生做人生最后的诀别......;

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砰、砰”的枪响,接着又平静了下来;

小妹此刻开始轻轻的抽泣了起来,她的惊吓才开始被释放,刚才的惊恐奔波让小妹失去了害怕的意识,除了下意识的保命举动,其他都记忆空白了,但在此时,在惊恐和悲壮发生过后,短暂的平静使小妹的胆怯和依恋之感油然而生,她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离不开汉斯先生,只有在汉斯先生的怀抱里才能感到安全,她紧紧的抱着汉斯先生,生怕一松手自己会被那些黑帮杀手掠去,被强奸、杀死,然后赤身L体的扔在西区贫民窟的大街上;

此时小妹感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知他俩还能否活着回到富人区,如果此刻黑帮杀手冲上来的话,从此就再也见不到爸妈和程刚了,她也将再也不会参加梦想了几年的跨世纪俱乐部的聚会了,她将和家人,和俱乐部的同学们永别;

而她和汉斯先生一起死在巴西里约的西区贫民窟,这样的结局无论如何也无法向世人解释,程刚也许会嫉恨自己一生一世的,她清白高傲的名声也会随之受到玷污,东哥也许会遗憾的不住地摇着头,强哥会无奈的深深地叹着气,晓钰也会痛哭失声,想到这里小妹泪如泉涌......;

但随之小妹却突然又觉醒了起来,反正也可能是无法面对的后果或不清不白的指责,那就珍惜结束生命前的一切吧;

此刻她抬起头,在黑暗中凝神仰望着汉斯先生,她想到了《TheGadfly(牛虻)》小说里“亚瑟”与“琼玛”诀别时的情景,又想到了“滑铁卢会战”时,法国骑兵举起战刀高呼“皇帝万岁”时的悲壮一幕......;

当然,这也许是一场梦,明晨醒来她还会看到初升的太阳,生活仍旧会像昨天一样的继续下去;

当然,此时此刻也不知汉斯先生在想着什么?也许和小妹一样,想着即将结束的青春年华,想着他远在欧洲的父母和姐姐,但是汉斯先生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发抖,只是平静地凝视着走廊和室内深处深邃的黑暗,忍受着黑暗中由于俩人浑身散发的恶臭而招引来的蚊蝇的叮咬及昆虫“嗡、嗡”的叫声......;

但今天过后无论是死是活,无论怎样遐想,此次西区贫民窟患难与共的经历,让小妹觉得与汉斯先生之间产生了无法名状的依恋之感......;

二人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不知外面为何没有声音了?二人慢慢的从巷道内走了出来,在经过刚才打牌的屋子时,看到刚才那两个少年惊恐的坐在那里,汉斯先生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有事吗?两个少年用葡语说着大意是:刚才外面有很多人打起来了,然后又都逃走了;

汉斯先生和小妹慢慢的,蹑手蹑脚的一步步下到了底层的贫民窟房舍,贴着巷道的墙壁又来到了街上,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追杀,现在突然毫无声息了,寂静的令人可怕;

它们顺着街巷往富人区的方向走着,此刻小妹双脚疼痛的一瘸一拐的,汉斯心疼的将她托抱了起来,小妹还是平生第一次感到除了程刚以外,被另一位男人托举着抱在怀里,她的脸紧紧地贴着汉斯的上身,似乎能听到汉斯“怦、怦”的心跳声音;

他们步履阑珊的走着,转过弯,快到富人区分界线的大街上了,看到警车的红灯在闪烁着......;

小妹被送去了医院包扎脚上的伤口,汉斯先生被带到警局留笔录;

在医院里,沃勒尔总裁带着人赶来了,他们将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小妹扶上汽车,送回了小妹居住的酒店;

小妹问:沃勒尔先生,汉斯先生不知怎样了?

沃勒尔先生:这个请杜小姐您放心,我们会处理的,这几天您就不要出门了,明天我会安排人员来看您,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怎样实施,今天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差点发生危险,您当时给我电话要和汉斯先生赴约后,我就派了人跟在后面,当你们在贫民窟里奔跑躲藏时,我的人和他们打斗了起来,否则你们今晚真的走不出西区了;

小妹:是呀,当时我害怕极了,听到了打斗声,还有枪声,要不是沃勒尔先生您的帮助,我们还不知会怎样呢?

沃勒尔先生:但是还有一点令人奇怪,我派去的人没有那么多,但打斗起来时参与的人很多,加上我们的人,似乎有三伙人都开枪了,后来西区黑帮的人看到自己力量较弱,很快就撤了,当然枪声也惊动了警察;

小妹又胆怯的问道:有人那个......,那个,有人受伤没有?

沃勒尔先生回答道:杜小姐您放心,我的人没有伤亡,黑帮有人伤了,被他们自己人抬走了,目前还没发现有死亡的;

小妹听后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也庆幸自己逃出了贫民窟,否则死伤的就是她或者是汉斯先生了,小妹在心里默念着:仁慈的上帝呀,请你宽恕那些可怜的人们吧......;

沃勒尔先生把小妹安顿好后便离开了酒店,但小妹仍然不放心,刚才的惊吓仍旧还让她心跳“怦、怦”的,一直平息不下来,她将房门紧锁后,一瘸一拐的又将橱柜拖过来靠在门上;

她惦记着汉斯先生,汉斯先生的形象在她的大脑里总也挥之不去,她想起刚才在巷道里奔跑躲藏时,汉斯先生金黄色的头发随风飘逸着,像是法国影片《佐罗》里的阿兰·德龙在影片刚开始那样,骑在马上,在沙丘和海边奔跑的一幕情景......;

她费力的脱去了肮脏的衣裤使劲的扔在角落里,由于脚伤而无法冲洗身体,带着腿部和脚上的血污,任由浑身恶臭的汗渍和污浊的气味弥漫在房间内......;

小妹随即打开了电视机,电视节目正在播放着巴西桑巴舞“Mas Que Nada(无事一身轻)”的节目;

她关上灯,将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并提醒着自己,刚才的一切仅仅是一场噩梦;

她蹒跚着来到阳台上,双手费力的抬起受伤的、缠满纱布的脚放到躺椅上,让自己极度疲劳的L体靠在椅背上,看到远处的“科帕卡班纳”海滩上仍然聚集着游人,远远的还能听到那里传来的音乐声和歌声......;

此情此景让她又想起了《TheGadfly(牛虻)》里红衣主教“蒙太尼里”引用圣经中耶稣对使徒们的话语:“......我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宝剑”!

她顿时觉得在自己的血液里,似乎沾染了南美民族的遗传基因,又像突然具有了双重性格似的,此刻的内心变得无比凶悍和坚强,她回想着刚才在贫民窟,若谁有一把枪的话,她会夺过枪来当着汉斯先生的面射杀那些黑帮,然后拎着枪,拖着带血的腿脚大摇大摆的从贫民窟街巷里走出来,像在里约电视里报道过的一位西区的女性大佬那样,当然她的名字太长,小妹没记住......;

这让又她想起安德烈娅小姐那句话:尽管里约有凶杀、毒品和罪恶,但里约的街上仍旧跳动着桑巴舞,足球场上仍旧吸引着全球的目光,法国、意大利服装舞台的聚光灯下,照样舞动着巴西名模美丽躁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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