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徐氏那会怕闫子书?
“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吐口吐沫就是个钉。”
闫子书冷哼道:“哪就好,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拿出钱袋摇了摇。
哗哗!
傻子都得听得出来,这是铜钱的声音。
韩徐氏有些傻眼,转头看向韩春明。
朝春明更明摸不到头脑,难道闫子书真的发财了?
“不对,不对,你袋里装的不是钱。”
韩徐氏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为了让她“掉泪”,闫子书取了一吊钱一千文。
在手中抖了抖,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是一千文?”
韩春明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惊掉了。
“够工资吗?”
闫子书淡炎开口。
“够,够……太够了。”
韩春明说着就要伸手。
“啪”地一声,闫子书将他的打开。
“这钱和你没关系。”说完他转头看向陈大虎,“今天你一个干了三个的活,我给你九十文……”
“多给十文凑一百!”
陈大虎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闫子书送他眼前铜钱,半晌也没敢伸手去接。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闫子书抓过他的手,把铜钱硬凑到他手里。
“太多了……三十文就行。”
陈大虎不是个贪心的人,在他看来一天赚三十就很好了。
“拿着,按劳分配,干得多拿得多。”
韩春明、刘金宝对视一眼,满脸都是悔恨。
“闫,不对大官人,闫大官人,我可啥也没说,我明天还来干活。”
刘金宝反应极快,立刻就抛弃了曾经的战友。
“还有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干活去,干活去行不?”
韩春明也不傻,别说一百文三十文就很好了。
“你不怕我给不出工钱?”
闫子书饶有兴趣的看向韩春明夫妻。
“不怕,不怕,就是不给工钱,不给工钱都行。”
韩春明知道闫子书不会差他钱,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老婆呢?他俩到底谁说得算?”
韩春明想都没想,回手就给韩徐氏一个大嘴巴子。
“死老娘们,滚,滚家去。”
韩徐氏捂着脸哭着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该立的威立了,闫子书也不想太过份。
又拿出二十文钱,给刘金宝和韩春明分了。
“这事也怪我没说清楚,这十文拿回去给孩子买点米熬点粥吧!”
十文钱已经可以让三口之家吃得很好了。
没干活还有钱拿,刘金宝、韩春明都是感激涕零。
赌咒发誓以后肯定会好好干活,闫子书让上东决不上心。
表过决心两人这才乐颠颠的离开。
他俩走后,陈大虎收拾了一下也回家了。
闫子书本以为荣娘会很开心,毕竟自己赚到钱了。
有了钱就可以生活的好一些。
结果他却看到荣娘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你这是怎么了?我赚了钱你不高兴吗?”
荣娘垂首答道:“相公,穷一点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
闫子书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荣娘是担心他在外面做什么坏事。
想想也正常,毕竟他不过就是脚夫,不可能赚这么钱的。
“娘子放心就是,我赚的第一文钱都是干净。”
荣娘没再说话,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
第二天一早,闫子书还没吃早饭,刘金宝与韩春明就到了。
“东家,你看今天我们干啥?”
韩春明是一脸的谄媚。
闫子书冷着脸,“等着一会大虎来,我会交待给他。”
老板不能与员工走得太近,这点道理闫子书还是懂的。
没一会陈大虎就到了,带了几个鸡蛋,说是给荣娘补补身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闫子书当成了监工。
转眼十天过去,谷子已经开始发酵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就是高温蒸溜。
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闫子书当时将刘金宝、韩春明支走,只留下了陈大虎。
条件有限只能用木炭加热,又准备了几个盛满水的大木桶上,上放着了几个盆用来冷却。
一直两忙到后半夜,第一锅酒终于从竹筒里流到了盆里。
瞬间酒香四溢,荣娘子都被吸引了出来。
“成功了!”
“成功了!”
闫子书高兴得不行,找来碗接了一碗。
一线喉!
入口如刀!
“就叫烧刀子吧!”
陈大虎也接了一碗,他以为就是普通米酒,直接整碗倒进了酒。
结果!
一陈天旋地转,差点坐在地上。
“这酒太冲了!”
陈大虎自问酒量不错,平日喝上一二斤都没这样过。
“这是烧酒,不是米酒。”
闫子书知道解释太陈大虎也不懂就没再多说。
酒已经酿出来了,下一步就是销售。
销售是闫子书最拿手!
转天一早,陈大虎借了辆驴车,刘金宝与韩春明也都到了。
闻到了酒香也是搓着手跃跃欲试,闫子书告诉他们喝行,少喝,酒劲大。
刘金宝最是好酒,听说可以免费喝,上去就来了一大碗。
两口就灌了下去,然后……
然后就醉了呗。
没办法,只得让韩春明先把刘金宝送回家。
陈大虎赶着驴家,装着酒载着闫子书来到了街了。
他们今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当地最大的酒楼“客来居”。
闫子书已经想好了说词,甚至还合同他都准备好了。
这么好的酒,肯定不愁销路。
一进客来居,闫子书就伙计小六吼道:“你们老板呢?”
小六认识闫子书,不阴不阳地说道:“我当是谁,这不是闫腿子吗?订席啊?”
“不订席,我找你们老板。”
闫子书尽管客气,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道理他再清林悄过。
“有病吧,你以为我老板像你,每天都在大街上杵着?”
小六挥挥手就往外轰闫子书。
“我是来推销酒的,叫你掌柜的出来也行。”
闫子书只能退而求其次。
“没空,我掌柜也没空,滚滚滚……”
小六一边说一边往外推她。
就算闫子书脸皮再厚,也不好赖着不走。
回到街上,却见不少人正围着驴车议论。
“你说什么,刘金宝碗了一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开什么玩笑,刘金宝可是海量。”
陈大虎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急得只搓大手。
见到闫子书立刻喊道:“你们问他,这酒就是他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