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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义震救灾

第十章义赈救灾

“广河堂”掌柜仁发奎吃罢晚饭,就到老街党府大院拜会党总会首,因是熟人,任发奎一直来后院大厅。党总会首也已吃罢晚饭,正与小孙子玩耍。见仁掌柜来忙支开小孙子,给任发奎让座倒茶。任发奎说:

“一直穷忙,一个月没来看你,现在身体好了罢?”

党总会首说“劳仁掌柜操心,我身体已无大碍,基本好了。”

“你有病半年,外面的事知道的少了。现在赊店有个情况,你可知道?”仁掌柜说。

党总会首忙问:“啥事?”

仁掌柜说:“近来赊店要饭灾民越来越多,白天店铺门口围满了人,晚上庙里住满了人。有病的也越来越多,光我店已救助灾民汤药几十人,我问了一下药界同行都说到柜上赊药的越来越多。象如此情况,该咋办呢?”

党总会首听罢说:“我也听伙计们说,街上灾民不少。今年从二月到十月没下雨。夏季欠收秋季绝收。现正将年关,四乡灾民也该外出逃荒。你今天来说此事,我这几天也正在想这事,该咋办?”

仁掌柜说:“我辈经商,四方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现在百姓有难咱们不能不管。”

正说着永隆统酒馆的刘长利也来了,刘长利说:

“来我店的灾民太多了,都要来做工,按排不了。”

大兴馍店中掌柜是党府邻居也气喘吁吁的说:“党掌柜,我的馍店被灾民抢了”。

党总会首说:“慢慢说,咋回事?”

中掌柜说:“今晚上馍店前围了很多人,刚要买,人们一哄而上,把馍抢光伙计们没有办法。”

中掌柜又说:“听说几个馍店都被抢了,街西一粮店也被抢了!”

党总会首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咱们得想办法。”

想了一想说:“赊店经商之人财产,多的百万两,几十万两、几万两总有几百家,我想不方用老办法,动员各家开设粥棚,对外舍饭救济灾民。”

刘长利说:“那我们明天就开始。”

仁掌柜说:“开设粥棚只能几家参加,救不了几个人,解决不了灾荒。”

党总会首说:“仁掌柜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仁掌柜说:“我听说庄王庙里现住有很多戏班,都在饿饭,咱们可邀请义演,各家捐银救灾,二来也可解戏班的吃饭问题。”

党总会首说“这个办法好,明天与各会首商量一下。”

又聊一会儿闲话,商量了一会儿捐银救灾的具体事宜,各自散去。

隔一天在山陕会馆开会,请各会馆会首、各香火社社长参加,安排义演捐款,设粥棚舍饭救灾之事。党总会首说:

“天遭旱灾,农人绝收,现逢年关,百姓饥饿无食,到处讨要,流落街头饿死者有之,我辈商人不能眼看百姓冻饿不管,欲心何安!总会欲号召各家捐银,购粮舍粥棚救灾,一解饥民之困,求得社会稳定,不影响各家生意。望各家响应,义演时,踊跃捐银。总会准备在山陕庙、火神庙,关帝庙、大王庙、柴王庙五庙义演,按各会馆、香火社结合,请各戏班演戏。”

刘长利说:“会馆义演捐银,我第一个参加,我捐五百两”。

仁发奎说:“刘掌柜捐五百两,我也捐五百两。”

中掌柜说:“我本小利薄我捐五两”。

仁掌柜说:“你就不用捐了”。

中掌柜说:“捐多捐少,我尽一份心。”

党总会首说:“好好”。

又说:“都回家准备,五天后开始演戏。”

众人散去后,党总会首留下几个人,房掌柜、仁掌柜、戴掌柜、靳掌柜、。房掌柜说:“我们都愿捐银,只是金货铺路大脚,家产几十万,每次捐银都不捐。仗着是襄阳人,是桑宝同乡,平日欺行霸市,这次得让他出点血。”

党总会首说:“放心,这次有办法,非让他出血不行,这次让他占个头魁。”

党总会首来到万成街金货盛店,管账先生一见,慌忙出来相迎说:

“党总会首今天咋有空到小店来?”

“我来见见路掌柜,不知在家吗?”

账房先生忙说:“在家在家。”

说着领党总会首到后院喊道:“掌柜的,党总会首来访!”路大脚忙从屋里出来说:“快请快请欢迎欢迎。”

二人到客厅分宾主坐下伙计倒上茶,党总会首说:“前天我有病在家,你去看我,贵店规模资金都较大,欲想为大伙做点事,想当个会长、金货香火社社长,现在有一机会路掌柜还愿意争取吗?”

路大脚说:“如有机会为大伙做事,我愿尽力争取。”

党总会首说:“金货香火社社长查掌柜年老多病,对我多次说,不再管香火社事务。你们金货香火社今年要改选社长,这是一机会。”

路大脚说:“我也听说此事,请总会首成全。”

党总会首说:“你们社各店铺掌柜选举,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路掌柜可听否?”

路大脚说:“总会首请说。”

党总会首说:“今年遭灾如今赊店十里八乡,到处是灾民。。各家商社商量,要义演捐银救灾。如路掌柜带头捐银,争取站个头魁,一不**价、二可显示热心公益事业、三可救济灾民,做一善事,谁人不尊,谁人不敬。到那时,事情就好办了!”

路大脚说:“党总会首说得正和我意,不知捐多少可以站头魁?”

党总会首说:“这个我也说不准,总得要五六百两“。

路大脚:“这个不多。”

党总会首说:“六百两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小数目。我听说永隆统酒馆刘掌柜要捐银五百两。”

路大脚说:“好,这次给他们比一比,捐银救灾咱不落后!”

党总会首说:“中,义演,五天后举行,到时我们恭候路掌柜捐银。”

再说路大脚是金货盛店掌柜,外号叫路大脚。此人为人精明抠门得很,人缘不好。由于此人在汉口九江有亲戚在做批发生意,有人为其供货,所以在赊店经营金货生意已十二年,批发零售兼营,生意规模越来越大,成为赊店金货行数一数二的店铺,但无有朋友,可总想混个会首社长干干,撑个脸面。听党总会首一说,他心想这是一个机会,但要花五六百两银子,事情也不知能不能办成,还不好说。不如先问一下神灵,先去占卜一下。听说柴王庙里从武当山来一道士,道术高深,能预测未来知人吉凶,何不前去问问,请道士占卜一下。

第二天一早路大脚就带两个伙计分担贡品一路奔柴王庙而去。进得庙里,摆上贡品跪下祷告,然后扔下十文钱,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祷告,用双手抽出一签交给老道,那老道用眼瞟了一下,接过签,双手拿着,背向路大脚面向柴王象,默默祷告一会儿说:“好签好签。”路大脚说:

“请师父明讲,是如何好签?”

道士说:“你请看签上说:‘穷困小子贵人帮,占尽一方财富榜,多年梦想今如愿,为今只缺一善缘’。施主梦想如愿,只缺一善缘。”

路大脚一听心中暗喜,放下二两银子,高高兴兴而去

因天旱遭灾,赊店的戏班子一部分出外讨饭去,庄王庙里只剩下五大班子,分别是汉剧班、越调班、二个邦剧班、一个曲剧班。这几个班人数多,规模大、有影响,班主都是读过书识字之人,拉不下架子,组成草台班子演出混饭吃。在庄王庙里勉强度日,平时省下的钱已不多了。听说总会要义演赈灾,解决吃饭问题,各班都欢呼错跃,联系场地,搭台演出。

山陕会馆戏楼一早锣鼓就响了。戏楼下围满了人,戏楼上用红布写着四个大字。“赈灾义演“。赊店汉剧班一早就开演了。第一折:骂殿。台子中央后边,放一桌子,宋太宗坐在桌后,两边站着内侍太监,何太后手拉着赵德芳,用手指着宋王爷高声大骂:“你好比贼王莽,篡朝夺位,你好比、、、、、、骂混王骂的我头昏脑胀,哀家我舍命与混王一同亡!”说着一头闯向宋王,众太监一起向前拉着。宋太宗急忙站起,唱道:“嫂嫂啊!王封你永驻永寿宫,护国太后在**,德方儿为八王千岁,王赐你一柄纯钢锏,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叔王头上管三分!、、、、、、、、”

第一折完,永隆统酒馆掌柜刘长利第一个在一干伙计簇拥下敲锣打鼓来了。刘长利跑上台子说:

“永隆统捐银五百两”。

台子左边立一木板贴着红纸,房会首拿起笔在红纸上写上“永隆通酒馆捐银子五百两”。台下一片鼓掌喝彩声。一会儿,有一队来,房掌柜又写上湖北会馆“捐银子五百两”。台下又是一片喝彩声。接着不断有锣鼓声,不断有人捐银,掌声喝彩声不断

金货盛后厅,路大脚还在桌边坐着心想:

“党会首所说是真吗?签上说的是真的吗?真有人愿意捐银?我为当个社长、会首白白捐银子五百两实在可惜。”

这时探事的伙计来说:“掌柜的,快些去,永隆通已捐银五百两,还有几十家多少不等。”

路大脚大脚一跺说:“集合人,咱们捐银六百两”。

金货盛在路大脚地带领下敲锣打鼓,还吹着唢呐响器,慢慢的向山陕会馆而去。

会馆戏台下看众都回头看,各家掌柜也都注目看,心里想:“路大脚历来不捐银,今天是咋啦?”路大脚走到戏台下,,党总会首忙说

“快请路掌柜上台。”

路大脚迈开大步三步两步走到台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交给方会首大声说:

“金货盛捐银六百两。”

在台上连走几趟,方才下去。方掌柜拿笔写到红纸上,大家也是一阵掌声喝彩声。

原来为坚路大脚捐银决心,从路大脚这只铁公鸡身上拔毛,党总会首派人找去河北会馆贾会首,二人计议,知道路大脚信神好抽签,设计让老道士那样做。在大王庙义演的是越调剧班,该班有一坤脚,艺名红牡丹,声腔好扮相好,花旦演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在赊店方圆几佰里很有名声。听说红牡丹要出演,大王庙戏台前老早就站满了人。越调剧班早已断粮,每天靠老主顾接济过日子,一听说要义演捐银,有会馆管饭大家高兴坏了,头一天就到大王庙联系搭台子,各种道具也一起运来。早饭后就开始化妆,锣鼓敲打起来。今天演三休樊梨花山,是著名坤脚戏。一岀演完,湖北会馆、湖南会馆、江西会馆经营船运船家大户,纷纷登台捐银,如山陕庙一样,张榜公布,每一个捐银之人,都赢得一阵喝彩声。

其他三处义演也都获得了成功,江西会馆、湖南会馆、湖北会馆、两广会馆、福建会馆、江苏会馆、山东会馆、河北会馆、京畿会馆、和一些大户也都纷纷上台捐银。党总会首本人捐银六百两,山陕会馆捐银一千两。五庙五台戏三天义演共捐银八千六百五十八两,,庄王庙里的各戏班因参加义演也都有了饭吃。义演结束后,各会馆会首各香火社社长都到山陕会馆商议赈灾之事。党总会首说:

“这次义演承蒙各家抬爱,共计捐银八千六百五十八两。会首们决定银子由总会馆保存,整个赊店成立八家舍饭大棚,由各会馆各香火社主办,每月二两银子,由会馆方会首发到各处,各处粥棚要足额舍饭,金货铺香火社社长查掌柜身体有病,暂由路掌柜代理。另外各商铺可依自己财力自设粥棚,布舍善心。据报永隆统、广河堂、铜器香火社、‘火烧李、三粉行、金货盛、网聚奎、漕帮、竹木行等愿自设粥棚舍饭救灾。出外购粮,赊店二十几万人,还有四方饥民,每天需粮不少,应早储备。我们的想法是:好事办好,经过大家努力不使一人饿死,不让饥民四处讨要,保持赊店社会秩序稳定,大家安心做生意。散会后大家到方会首处领银子,后天开始舍饭”。

赊店粥棚开始了。有的熬小米粥、有的烝馍、有的面条、几家南方人熬大米饭。一时街上灾民少了,街上清静了。

半个月过去了,一天万成街金货盛粥棚闹事了。饥民们砸烂锅灶将稀面条泼地,满街都是吵闹声一片。党总会首问是咋回事?下边的人说:

“舍饭的,有的稠,有的稀了,路大脚的最稀,看不见面条,清水一碗,惹得饥民发怒了。”

党总会首听后说:“咱们组织人检查一下看看,各粥棚情况,稠的表扬,稀得批评,不能糊弄饥民。”

通过检查,永隆统、广河堂、铜器香火社、裕粮社等六个饭稠馍大,安徽会馆粥棚饭稀量少,路大脚的最不行,几乎清水一碗。决定改有韩掌柜韩丰粉行承办。会馆每天派人到各粥棚检查评比,后来各粥棚再也没有出现糊弄饥民之事,街面上基本相安无事了。

一天裕盛粮行,还未开门,买粮的一拥而至,围个水泄不通,约有百十人,争着买粮。可库房里已无粮了,伙计一直不卖粮。推说:

“正从仓库向这里运粮,让先等等。”

人们更慌了,人越来越多。一片喊声,

卖粮!卖粮!

党总会首来了。问:“咋回事儿?”

伙计们说:“大家听说粮店快无粮了,都争着买粮!”

党总会首来到粮店门口对大伙说:“乡亲们,不要慌,本粮店粮食有的是,大家尽可买,这时大家对我店的信任,刚才是在整理仓库,耽误大家了,我向大家道歉!现在马上开始买粮!卖粮之前,谁愿同我到后院粮库看看,看看有没有粮!”

又回头对伙计们说:“快开秤买粮!领乡亲们到仓库去看看!”

有几个人随伙计一起到后院仓库去看,打开仓库满屋尽是粮食,一连打开三个仓库个个是满仓。几个人跑到前面对大伙说:

“不要急了,粮食多的是,三大仓尽是粮食!”

买粮的不急了,人慢慢的少了!卖粮的伙计,也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已无粮,怎么还有三大仓那?原来党总会首听说粮店已无粮,为避免抢购粮食现象出现,连夜让伙计们用麦秸充粮食装包,跺在仓库内,粮店里知道情况的不多,买粮的伙计因夜里没有住店不知道这事。党总会首又召开粮行香社会议,为救灾,全镇粮行不涨价,照常卖粮,如有亏空,总会救灾银补助。

各粮行都开仓卖粮,但各粮店库存的粮食都不多了。各粮行的掌柜急了,眼看无粮可买,又收不到粮食,怎么办呢?纷纷找党总会首想办法。

二天后一连三十大车粮食运来。满街的人都看到了,人们再也不担心无粮可买了,全镇人的情绪稳定了。可伙计们卸车一看,除了几包粮食,剩下的都是草。伙计们问:

“这是咋回事?”

党总会首说:“不要声张,我为稳定情绪,到方城假伴运粮车运回。总会已派人到陕西、江南卖粮,已去二十多天,估计粮食这几天就到。你们想,赊店有十二三万人,每天得多少粮食。附近各县收不来粮,不早做准备会行?到江南陕西去买粮的人,算来就快到了。”

伙计们说:“掌柜的,真英明!”

二天后,全镇各粮行的粮食都快卖完了,纷纷到总会找党总会首问怎么办?党总会首也一天跑到街外、码头几趟,急得团团转。

忽然接粮的伙计来说,到陕西去买粮的侄少爷回来了。党会首说:“快传他来见我!”一会儿,侄少爷来啦,侄少爷跑得满脸灰尘,真是风尘仆仆。一见面,党总会首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大哥押着粮车马上就到,大哥怕你着急让我提前报个信,另外山西党家村三位侄子也来了!”

“党家村侄子?怎么回事?”党总会首问。

“此事说来话长,快让人准备接待,大哥特意交代,陕西本家侄子第一次来这里拜会族人,一定要热情接待。”

“那是自然要热情招待。不过你说说陕西侄子怎么回事?”党总会首说。

“快让我喝碗茶,渴死我了!”侄少爷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喝完茶用手一抹嘴说:“此事说来话长,太有意思了!”

侄少爷慢慢说来。

我们到山西境内,一打听,山西晋城有粮,我们到晋城一打听,该地大家党家开一大粮店,粮食堆积如山。我们就到党家买粮,可到党家店前一看,党府店前党府大门外,挂满白障,府内哀乐阵阵鞭炮声不断,前去吊孝拜祭的络绎不绝。一打听,原来党府大少奶奶刚亡啦,现正操办丧事,各店生意暂停了。我们和大哥商量,既是党家大奶奶新丧我们也不如前去吊丧拜祭联谊。我和大哥一同前去,到灵前拜祭,党府听说河南党家客商前来吊丧,特命人迎接引领,拜祭后又让瞻仰遗容,我们在遗体旁看到灵床下有血点颜色鲜艳,我早先听说这说明人没死,还在流血。我悄声对大哥说,人没死这是尸蕨病,人还有救。大哥听说后,赶忙对管事的人说,你家奶奶没死,还有救,快对东家的说。东家一听不敢怠慢连忙问:“人没死怎么救?如何施救?”

“我不是先生,没有十分把握。”东家的求道:“请先生憐免我家孙儿,善施仙法,救救我家媳妇吧!”

“能救,就救救吧!你看,三个孩子还年小!哭得多可怜!”大哥也说。

“快让人离开回避,找艾来!”我对他们说。

人们离开散去,退到一旁窥看。我让人去掉灵帽,取出针来,在她人中穴上刺了一针,艾找来了,我把艾叶揉碎用纸卷成卷,打着火,燃着艾卷,脱掉她的灵靴袜,在她的涌泉穴上灸了起来,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隐隐听到有**之声,灸着灸着,腿会动了,艾灸的脚来回伸圈。看到这些,掌柜喜极而涕,“活了活了!大奶奶活了!”众人听说大奶奶又活了,都欢呼起来,“大奶奶活了!大奶奶活了!”人们到处传颂!

党府全家盛情拜谢我们,让三位小少爷给我们磕头,感激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命人摆宴招待我们。酒席上,当听说我们是来买粮的,东家的说:“买什么粮!咱家粮库粮食有的是,需要多少拉多少!”又听说我们买粮是为救灾,东家立刻说,这粮我全捐了!席中盘起党家渊源,他们说是西夏党建宏党閵之后,这样说来,我们都是党閵之后,祖奶奶姓顾,是祖爷党閵在陕西留下的一脉。原是一个祖宗,是一家人。说到这里,当时的高兴劲儿无法形容。来回劝酒敬酒,论一下辈份他们老东家是我们的兄弟辈,东家应称呼我们是叔叔。我们在那里一连几天,顿顿招待,我们要走了,他们雇来二十辆马车,粮食装的满满的送我们回来,三位侄儿一定要来拜见族人。

“奥!原来是这样,赶快接粮车,到酒楼安排酒宴!”党总会首听罢高兴的说。

不一会儿四匹马来到山陕会馆前,领头的是党府大少爷,后边并马三匹,均是商人打扮,几人在大少爷带领下翻身下马,正要进院,侄少爷领着党总会首等一杆会首迎了出来,侄少爷忙前行几步,说:“侄儿们,这是咱家掌柜,你们的爷爷,这是各位会首!”

三位侄儿附身就拜,齐声说道:“侄孙拜见爷爷!拜见各位会首!”

党总会首及众会首慌忙搀起,连声说:“免了!免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在众人的簇拥下,山西客人来到春秋楼三楼大厅,早有人斟茶,山西客人还要拜见,党总会首及众会首不让,分宾主坐下,喝茶叙话。

党总会首吩咐,安排接车卸粮。陕西的运粮车回来了,一溜排有二里地。方回首问:“卸车后马车怎麽办?”

“一律送到天德场,让伙计们喂马休息,请山西客人到碧海春酒楼用餐!”党总会首吩咐到。

经卸货清点,这次从山西运回了约有一万三千斤粮食。

这次山西党家远道送粮,又是本家侄孙来拜祖,党总会首请各家会首都来作陪。碧海春酒楼的酒宴,异常热闹隆重。永隆通酒馆掌柜刘长利听说要招待山西党家三位侄儿,特意从家带来二坛珍藏多年永隆通酒。酒席间,山西党东家沿途看到这里确实是在闹粮荒,慷慨表态,只要这里需要,粮食马上运来,需要多少运来多少。各会首纷纷敬酒,感谢他们伸出援手,慷慨援助,解赊店粮荒,救百姓于水火中。天德场大掌柜敬酒时,他盯着党大爷反复看了一会,不禁唏嘘起来,“这不是恩公吗?你不是党大爷吗?”说着就要跪拜。

“我是姓党,你是、、、、、、、”党大东家不懈的说。

“大爷!你老忘了,我就是十年前大雪天你从山沟里救出的人!”大掌柜说。

“对对对!你现在可好啊!”党东家说。

“好好!若非你相救,恐吧早已已不在人间了!”大掌柜感激地说。

在座众人不知就里,纷纷问是怎麽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告诉大家!”大掌柜说着,一连喝了三碗酒,“来!今日得见恩人,让我略进薄意!”端起酒杯向党大东家敬酒。

党大东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嘴里说道:“客气了!客气了!”

咱们先放下酒宴不说,先交待运粮救荒之事。山西回来的党家三个侄子,后来党总会首带领,又到唐河老家拜祖,自此山西唐河两地互认宗族,常年来往。这是后话不提。

两天后,在码头接粮的伙计也来报,江南运大米船也到了。一时赊店各大粮店堆满了粮食,各粮店的掌柜笑了,再也不愁无粮可卖了,都纷纷到总会感谢党总会首,称赞党总会首未雨绸缪,为赊店避免了一场粮荒灾难。

粮食陆陆续续运回来了。赊店没有因缺粮出现抢购现象,在各商家、粮行的努力下,赊店灾年不灾,粮荒就这样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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